“現在敏赫逼境，我臨時脫不得身。京師的玉家兵力也儘數來了玉溪，鳳相在上京遇事恐伶仃無援……小侄有一樁事，煩請沈伯父往洛陽一趟。”頓了頓又道，“此事怕非沈伯父不成。”

鳳相稱病不朝的事，他們這些官員心知肚明，非論染疾與否，鳳相所做的不過是為了臨時避開這場改製的爭辯。隻是現在皇上鐵了心要停止改製，鳳相若再不出麵，他們頭頂的官帽隻怕是難保了。

玉傾寒不語，轉眼看向院中的鬆柏，寂靜了半晌，才道：“皇上現在欲實施新政，鋒芒直指鳳相，若此時皇上暴斃，世人皆會思疑到鳳相頭上。今時分歧昔日，一個有了軟脅的人會更珍惜本身的性命。”玉傾寒說到軟脅之時深深看了眼沈叢，待瞥見他眼中閃過瞭然這才接道，“皇上沉痾不朝，當立儲君，輔以重臣監國，此事可了。”

“好一個少年丞相，手腕端是高超，除先皇立新帝，如些又要如法炮製，弑君，擁立新帝？”沈叢冷嘲。他隻道鳳禦軒長於玩弄權謀，卻不想心機如此深沉狠厲，清嫵若回到他身邊，未見得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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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有了這番籌算……”沈叢暗驚，握著酒杯的手顫了顫，半刻又規複過來，抿唇深思很久，沈叢方纔開口道，“你與鳳相有何籌算？易弦更張，取而代之，還是另立新帝？”

“山荊留在玉溪，還但願將軍多加照拂。另有，我兒沈睿在敏赫攻城之時與我們走散，還但願將軍能讓部屬留意，幫老夫尋尋。”

“沈伯父儘管放心，您交代的這些事小侄必當極力做好。”

清嫵喝過藥，拿過絹帕拭了拭嘴角，狀似偶然地問道：“可知將軍現在那邊？”

現正值兩軍交兵之際，玉傾寒做為全軍統帥，將一名女子帶在身邊多有不當且又有損清嫵的名節，是在把清嫵帶回縣衙以後便向世人說瞭然她的身份。除卻沈叢佳耦，世人在曉得清嫵的身份後俱是一驚，連帶著多了幾分切磋。而方賀在得知此過後便敏捷將府中得力的丫環婆子聚在一起，細細叮嚀以後，安排到了清嫵所居的東院。

鳳禦軒眼神閃了閃，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未明的笑，很久，才道：“如此，秘聞便明白了。諸位大人請回吧，需求你們的時候，秘聞自會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