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麵坐著的楚氏,緊皺著一雙眉,看起來有些坐立難安。碧妃身邊的宮女春桃,原就是禦史府裡出來的,現在正立伺在楚氏身側,見楚氏如此,也微紅了眼眶,往內殿看了眼,嘴唇動了動,似想說些甚麼,最後又啞忍地低下頭去。
清嫵站在距榻前兩步遠的處所,不遠不近,卻恰隔出了一段間隔,一如內心隔出那一道的藩籬。碧妃沙啞壓抑的咳嗽聲傳入耳中,無端地讓她心口微窒,像被人勒住了脖子般的難受。待碧妃緩過氣來,清嫵才找到本身的聲音,微垂了眸恭謹地回道:“娘娘言重了。清嫵與娘娘本為姐妹,前些日子聞知娘娘抱恙在身,自是要進宮來看看的。娘孃的身子可有好些了?”清嫵問完,又頓了頓,接道,“剛纔見娘娘咳得短長了,許是見了風吧,要不要再召太醫過來看看?”
楚氏走後,碧妃將殿裡的宮人也一併打發下去了,偌大的宮殿,隻剩碧妃與清嫵兩人。清嫵微垂著眸溫馨地站著,碧妃則斜躺在榻上淡淡地打量她。隔了半晌,像是才反應過來普通,指了指中間的繡墩,道,“mm快彆站著了,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