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妾?侍女轉眸看了眼司徒氏,麵上暴露絲不屑,本來竟是天熙高官的妾氏,那還裝甚麼狷介,連敏赫汗後的位置都不屑了?侍女抓著司徒氏向前推搡了一把,暗中將手上的紅絲帶以飛鏢打到了院中最高的一根樹上,技藝快速迅捷,竟無人發覺。
晚間,短促的拍門聲響起,在這麼一條清幽冷巷裡,顯得非常高聳。院裡管事柳禎的是原是這座宅子的仆人,那可真是個誠懇本分人,因著家中老母沉痾纔不得已要賣屋子,恰逢夏侯德炎救起司徒氏後不知往哪安設,見此處是個鬨中取靜的處所,又能掩人耳目,便買下來了,又因著夏侯德炎身邊的都是敏赫人,出入不便,就做了個順水情麵,將人留下來指派了個管事的活。
“我本就偶然難堪汗王,隻要女人能將老夫的侍妾安然送過來。”
夏侯德炎隻道沈棠是個文官,料定他不會武功,又加上這麼多年被人戲耍的憤恨,出招不成謂不狠,大有一招斃命的架式,卻不想沈棠略一偏頭,輕巧躲過了他的招式。夏侯德炎拳頭一空,微愣了一下,下一刻,第二招已淩厲襲來,兩人鬥得難明難分,招招致命,大有將對方碎屍萬段的狠勁。
不知是哪邊先動的手,眨眼間竟已是兵戎相見,流箭如精密的雨絲普通砸在院子裡。沈棠挑出來的都是沈氏的妙手,幾個眼明手快地早就飛身上簷,欲先處理了屋頂上的人,餘下在院子裡的也顧不得很多,直接短兵相接了。
那侍女自是明白司徒氏在夏侯德炎心中的職位,可事急從權,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見夏侯德炎冇有斥責她,也知他是默許了本身的做法,心中底氣更足了。
鳳禦軒不置可否。夏侯德炎敢放下敏赫內鬨,隨使臣上京,可見必做足了籌辦,想將他一舉拿下並非易事,且以目前的局勢,他倒不想敏赫就這麼倒下,各方權勢管束何嘗不是長治久安之策。“必然要老夫人全麵。”
段玄奕對敏赫的態度讓人拿捏不準,沈棠自不會在這個當口兒再肇事端,此次所帶的人也都是從沈氏族裡精挑細選出來的妙手,對他絕對虔誠。他此次最首要的目標是把司徒氏帶返來,至於其他,就看局勢了。
“相爺冇有叮嚀,主子不敢妄下決定。”柴進忙垂了頭,恭謹地回道。看自家大人的態度,隻怕是不想感染上此事的,這件事大要上看起來簡樸,內裡七拐八繞的倒是個費事事,稍有半點不慎,恐就有人會借夫人出身大做文章,在背後戳相爺的脊梁骨。可此人畢竟是相爺的端莊嶽母,夫人的親孃,也不能無動於衷不是?說白了,他也就是個主子,甚麼事還是要主子發了話才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