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糯糯又略帶委曲的嗓音就這麼飄進耳畔,一起上的嚴峻驚怒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她化解於無形,鳳禦軒也隻得無法點頭。下得馬來,拉過她仔細心細看了一遍,肯定她並未受傷,一顆心纔算落到實處了,心中暗籲了口氣,卻還是一語不發的看著清嫵。他本覺得一夕索歡足以讓她睡到他早朝返來,卻不想剛下早朝便聽得她出事的動靜。說不出那一刻心中的驚懼,當即從宮中調了批精銳侍衛吃緊趕來……
清嫵進屋時,司徒氏剛放動手中的白玉盒子,臉上因為勻了胭脂,顯得紅潤又有光芒,很好地粉飾了本身的病容。
“你這話甚麼意義?”楚氏防備地看著她,滿臉猜疑。
清嫵聞言一喜,內心非常感激鳳禦軒的體貼,偷偷伸脫手去,挽了他的胳膊,一副乖順模樣。
“哈哈哈”司徒氏大笑,直笑得咳出淚來,“莫說清嫵是沈棠的親骨肉,便不是,憑她現在相爺夫人的職位,你覺得你能做甚麼?”
司徒氏麵色微白,摸不準楚氏話裡的意義,隻強笑道:“姐姐這話把mm弄胡塗,清嫵是姐姐看著出世的,她的出身會有甚麼題目?”司徒氏本想說清嫵與沈棠是滴血認親過的,是沈棠嫡遠親親的女兒,可話到嘴邊又咽歸去了……那場滴血認親是她最尷尬的回想,她不想在這個女人麵前自揭傷疤。
“夫人這些年身子虧空得短長,又鬱結於心,抑而不安,是為心疾……老夫呆會兒開些藥,夫人定時吃了,好生調度著,也能多延些光陰……凡事還需看開些的好。”
司徒氏剛穿好外衫,聞得此言身形一頓,複而自嘲一笑,楚氏忍了這些年,終是要發作了嗎?
司徒氏目光微閃,隨便答道:“冇甚麼大事,這幾日氣候大,怕是中了暑,胃口也不大好,故而肥胖了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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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嫵搬了張圓凳挨著司徒氏坐著,帶著小女兒的依靠,同是看著鏡中的司徒氏道,“人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女兒是母切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哪是說潑就能潑的,女兒自也是念著孃親的好,必是要常返來看看的。”清嫵挽了司徒氏的胳膊,將頭輕靠在她肩頭,本是想撒撒嬌的,卻驚奇於頭部的硌疼……清嫵幾近是立馬挺直了背,作勢要去拉司徒氏的手,卻被她悄悄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