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玄奕不說話，那宮女自不敢停，痛得麻痹了，隻能機器地反覆著叩首的行動。林路心有不忍，謹慎翼翼地轉移話題：“主子私覺得，當下最要緊的事是如何措置敏赫抬出的前提……”見段玄奕眼中並無異色，林路作了手勢，讓殿中的宮人退下，這才接道，“敏赫困擾我邊鏡多年，天赫之戰，亦搭了很多銀子出來，外局不穩，何故治內鬨？既然敏赫成心向我天熙朝曲膝，承諾在現汗王在位期間永不進犯，皇上何不……”

“嗬，想起鳳禦軒和沈棠這個老狐狸在看到那幅畫時的表示，真真是風趣極了。你說，如果讓人奉告我們的鳳相，捨棄嬌妻便能保邊關數十年安寧，這比買賣，他會做麼？哈哈哈……”

“有甚麼想問的從速問，問完了快睡覺。如果夫人你實在睡不著的話，為夫倒有個不錯的發起……”鳳禦軒輕笑，一隻手也誠懇不客氣地漸漸往中衣裡探去。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小宮女麵色慘白，吃緊地伏身叩首，冇幾下，額上已是鮮血涔涔。

鳳禦軒歎了口氣，不顧清嫵嚷嚷著喊熱，將她抱進懷裡，這才道：“皇上本來成心將嬿兒指婚給傾寒，不想被這小子回絕了。小女人臉皮薄，又加上自小便傾慕他，一下子難以接管……”倘若當初他冇走出碧妃之事的窘境，倘若不是他先愛上她，麵前的這個小嬌娃是否也會像嬿兒那般？嗬，鳳禦軒忽而點頭自嘲，這冇心冇肺的小丫頭，怕是會帶著小巧幾個丫環，守著本身的院子太小日子吧，冇了他，挺不定這丫頭過很多蕭灑歡愉呢。眸中逐步染過一絲狠厲之色，她過得再冇心冇肺那也必須是在他的羽翼之下，他的老婆，容不得彆人覬覦！不管他是誰！

鳳禦軒半眯著眼，收回一聲對勁的喟歎，手重拂在清嫵的雪玉肌膚上，似在安撫。

段玄奕倚在龍椅之上，微閉著眼，吐出的話字字冰冷砭骨：“鳳相之妻成了禍水紅顏，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如何庇護她？”

“呐，另有一個題目。”清嫵嘟了唇，不甚歡暢地開口，“您是如何欺負了這水靈靈的表妹，讓她在你懷裡哭得恁般悲傷？”

“已經回宮了？”哢嚓，一大塊鬆枝回聲而斷，段玄奕似笑非笑地睨了眼跪著的林路。

獎懲清楚例來是他禦下之術。碧妃，他比來彷彿太慣著她了，是時候該涼一涼了。

“快說啦，人家想曉得嘛。”清嫵忍住惡寒，賣萌撒嬌道。

紫宸殿，段玄奕順手接過宮女手中的剪刀，漫不經心腸修剪著禦案上一盆羅漢鬆。寺人總管林路顫顫地跪著，大殿裡靜得可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