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書記,你讓我說我就照實說。如果言語不當,你可不能見怪於我。”平生第一次領教了父親短長的趙俊龜也破天荒地有所收斂,說話也謹慎翼翼。剛纔在西眉麵前跌分,對他已是奇恥大辱,他不想再次被打臉。
對桃源鎮的煤檢站,他也曉得這個部分油水多,是貪汙犯法的重災區。有一段時候他親身掛帥重點監督煤檢站的運作,其站長劉毓亮的事情成績,一度獲得他的大力必定。目睹大兒子揪住劉站長作文章,吃了一驚,豎起耳朵道:“哦?俊龜,我記得這劉毓亮還是比較當真賣力。你說說,他如何貪樁枉法?你放心,對貪樁枉法之輩,我毫不姑息養奸!一經查實,從重措置!”
不過想想也是道理中,煤檢站的油水過分豐富,有點權勢的人誰不想出來分一杯羹?至於柳有朋,自從趙青卓正式升任海州市委書記,他也獲得汲引,當上海州市當局的市長。這兩人雖說從職務權力來講,一個大一個小,但是每次開會,柳有朋都會擺出平起平坐的架式,跟趙青卓針鋒相對。
隻如果趙青卓同意的,他就反對。趙青卓同意的,他必然會反對。如此強勢的市長,實屬罕見,搞得坊間一度哄傳“海州兩個山大王,你坐月朔來我做十五”之類的八卦。趙青卓現在已官至夏國中、央政治局委員,在級彆上跟柳有朋的妻姐夫張南江可說不相高低。隻不過,趙青卓一貫自恃至公忘我,就算冇有柳有朋的討伐,他也不能容忍部屬貪樁枉法。
球場的涼篷上麵,父子仨麵劈麵坐著,一時氛圍難堪。趙俊龜能忍下一口氣,乖乖聽話,是因為他體味父親的脾氣,父親的為人辦事,一貫講黨性,對峙原則。西眉為人邃密,成心避嫌,拿起球杆,擺了一個惹火的姿式,猛地飛起一杆,行動文雅之極,隻見紅色小球飛起半空,精準入洞。不知從那裡冒出來的靈兒嬌聲喝彩。
“嗯,隻如果無益於老百姓,有助於海州的經濟生長,你有甚麼定見或者高見儘管大膽地提出來。鼎新開放嘛,就是摸著石子過河,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你說――”趙青卓曉得接下來兩兄弟又有一場大戰,他早故意機籌辦。
趙俊龜的確快抓狂,狂瞪林俊鳥的時候,透暴露殺人的眼神,在心內裡狂罵了十八遍,有一種想要掐死人的打動。“爹,我冇甚麼好說了,公司要開會,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