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她是想問為甚麼不能以真臉孔示人,何必帶著麵具。
“嗯嗯嗯!”上官瀅瀅大力點頭,嚴峻地看著義兄,“您能陪我們去嗎?”
義兄輕笑拿出一個麵具遮住了上半張臉,“我有麵具,這陽光對我來講不礙事。”待他戴上了麵具,就把矇住下半張臉的黑布巾扯下,暴露了薄薄的緊抿著的唇。
上官瀅瀅隻是隨口一說,冇想到義兄還當真了,忙道:“那就算了,我就是說說……”
上官瀅瀅下了車,扶著車轅看向他們來路的方向。
上官瀅瀅對義兄滿身心的信賴,一點都不想坦白,頓時道:“往南,去雲州找我爹。”
“我送你們到雲州。”義兄淡然說道,“我另有事,明天是剛巧路過。”
……走的時候?
“發甚麼呆?”義兄看她一眼,回身敏捷地將馬栓上車,架好托架,綁上繩索,一邊道:“你的保護都死了,我纔剛挖了坑,將他們都埋起來了,另有一輛大車,跑得看不見了。”
雨已經停了,路上都是泥濘。
上官瀅瀅從車裡探出頭,忙道:“義兄!您不能走啊!我和弟弟不認得路!”
“……我曉得了。”義兄悄悄地聽完,並冇有表示甚麼。
上官瀅瀅不由莞爾,坐疇昔給他鬆綁,道:“現在好了,我們冇事了。姐剛纔是不得已,才把小辰藏起來的,小辰不會怪姐姐吧?”
義兄揚起鞭子,往馬背上抽了一鞭子,道:“那隻是能夠罷了,從工夫伎倆看,他們應當就是南疆來的殺手。”
上官瀅瀅眼圈一紅,眼淚就掉了下來,才第一天跟她出門,那些人就蒙受了厄運,固然是已經簽下死契的下人,但也是一條條性命。
上官瀅瀅悄悄“嗯”了一聲,道:“義兄您呢?要不我們停在路邊,等中午太陽換了方向再走吧?”
小雪貂往中間掙掙腦袋,轉頭朝上官景辰呲了呲牙,見上官景辰還是笑嘻嘻地看著它,最後還是認命地躺平任撓……
“真的?”義兄彷彿有些不信,手上的長鞭又往前狠抽了一記,拉車的兩匹馬吃痛,長嘶一聲,高高躍起,然後轉頭,分開了絕壁邊上。
“駕!”義兄的另一隻手揚鞭狠抽馬背,一邊對上官瀅瀅道:“你出來吧,這一段路要迎著太陽,太晃眼睛。你年紀小,傷了眼但是不好。”
“謹慎了。”義兄騰出一隻手,將上官瀅瀅的胳膊拽住,她纔沒有掉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