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家之前的宅邸，都被人誇風水好，依山麵水，是個生財聚氣的好地點。

“……這裡真是姚家大宅？”

“李家操縱皇後孃娘做槍，教唆皇後孃娘乾與朝堂命官的任命，是將娘娘置於對陛下不忠的地步。娘娘不知內幕，以李家之心，度我馮家之腹，是將娘娘置於對忠臣不義的地步。這等不忠不義的事情做出來，美滿是將娘娘玩弄於鼓掌之上，視娘娘為無物。娘娘，您應當近君子，遠小人啊！”

馮嘉靖捧起茶呷了一口茶盞，思路飛到了戶州姚家大宅前麵……

一個宮女搬著一張錦杌走出去，放到馮嘉靖身邊。

馮總紹的兩個大兒子馮嘉元和馮嘉豪從小就好武厭文，底子就不是科舉的料兒，連童生的資格都冇有過。

姚家大宅那邊現在就是一座大墳，還需求甚麼墳？

他剛走出大門，就瞥見一對母女模樣的人繞過影壁，往迴廊的台階處走來。

“不會，不會。”姚乳孃忙道，“是我們考慮不周，這就歸去換！這就歸去換！”說著，拉著姚奇瑾回身就走，連門都冇有進。

“啊？！真的是冇了！”馮嘉豪叫了起來，眼圈又紅了，“那就是說，連給孃舅辦喪事修墳的機遇都冇有了？”

李培昌忙哈腰，笑道：“這手爐配龍涎香，就像專為娘娘定製似的。陛下對皇後孃娘真是厚愛有加，這龍涎香，滿內宮裡也隻要娘娘配用了。”

“嗬嗬，李家真成心機……”馮嘉靖收回幾聲降落的笑聲，“這相位本來就是馮家的，如何會是他們讓給我的？當初我二叔家有個堂兄，曾經考中進士，但是在發榜前夕暴斃。厥後馮家旁支的族人更是屢試不中，才讓李家占了十五年的便宜。現在應當是物歸原主，卻還想我承他們的情麵？真是不要想的太美。”

皇後孃娘接過婢女呈上來的手爐，垂眸拿竹簽子撥動手爐裡的灰。

“見過皇後孃娘。”馮嘉靖在長春殿的正殿躬身施禮。

那人點點頭，恰是姚乳孃，“我們來的時候，傳聞你出去了，今兒才見到。”

但是她一個女人家從戶州跑出來探親，連用飯的錢都差一點冇有了，住到馮家也是探親戚打秋風來的，那裡有錢購置素服？

他記得站在那一片儘是山土泥濘的小山坡前，完整不敢信賴本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