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陶晶對大姑的家事不上心,但是婆婆說的多了,她也算體味一些。大姑頭胎所生是女孩,姓姚的妾侍與她同一年出產,生的是個男胎,因為是宗子,婆婆也是非常正視,讓大姑將孩子抱到身邊扶養,但是率性的大姑分歧意,說她隻養本身親生的,因而那孩子便由著姓姚的妾侍本身扶養,算起來那孩子也快及冠了。
“但是,但是老爺他現在恨死我了,整日裡熱誠我、折磨我,女兒實在受不了,怕是留在那邊遲早會被折磨死,還不如早早和離痛快些。”阿誰男人現在的確同禽獸冇有辨彆,他到處抉剔她、唾罵她,還在房事上折磨她,曉得她不會將如此私密的事宣之於口,便用心折磨她,令她生不如死。
“返來啦?”被褥俄然被翻開,高大的男人站到她麵前。
“甚麼?”婆婆俄然坐起大吼一聲。抬起胳膊顫抖著指向大姑。“你,你說甚麼?伉儷間有甚麼困難是不能化解的?你不去認錯反倒提出和離?”
見婆婆活力,陶晶心下不忍,卻還是說道:“大嫂和我都要替孩子留著產業,侯府的孫子結婚要花上很多銀子。”
既是婆婆讓大姑住下,陶晶便讓人清算出配房來,好讓她住下,不過她特地讓人安排了偏僻的配房,因為她並不想看著大姑在府裡亂走。
“不可。”蕭瑞不滿的點頭,像個孩童般撅起嘴表示不悅。他日日都想見到她,不來找她豈不是要愁死他?
“虐待妾生的孩子,是要入獄的。”若隻是將妾侍推下水,哪怕淹死了也隻是罰些銀錢,但是孩子也一併淹死了,還是快及冠的宗子,事情便冇有那麼簡樸了。
她驚的說不出話來,她不曉得蕭瑞何時躲入她臥房,又做了甚麼,他是如此傷害,如同鬼怪普通。
陶晶這纔想起,大姑固然嫁的好,對方倒是納了幾房小妾,且都生了孩子,而大姑從小被嬌慣著,受不得一點氣,與妾侍們多有口舌之爭,大姑父多有不滿,卻礙於她是皇上親侄女,不好劈麵斥責她,現在隻怕是鬨出了大事,她才趕回孃家搬救兵了。
“娘,女兒失手將姓姚的小賤人推入荷花池中,小賤人生的白眼狼跳下水救她,成果有救上來,倆小我都淹死了――”說到前麵,大姑的聲音垂垂低下去。
“若想化解此事,還得你誠哀告取你夫君諒解,畢竟喪子之痛不好受。”婆婆說著便又流下淚來。
“娘您去賠罪報歉,也僅能表示您的悔意,依我看,此事還需大姑親身報歉,伉儷間冇有解不開的結,此事外人插手是冇用的。”即便婆婆聽了不歡暢,她還是要說,大姑是外嫁女,憑甚麼拿走孃家的財產,屬於她的那一份,已經作了嫁奩,莫非還嫌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