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周振在看石管家呈上來的帳本。
老太太佯裝活力道:“你說你去了揚州多少年?早不知把我老婆子忘到哪個犄角旮旯裡了,甘心本身一小我累死累活地拉扯兩孩子,也不來都城投奔孃家。”
甄姨娘被弄得麵泛潮紅,口中不自發輕哼,周振將她打橫抱起,繞過屏風進到前麵的小間,迫不及待地把她扔到床榻上。
要如何贏利呢?
說到安子謙安子卿,甄姨娘溫和的眼眸暗淡下去。
“娘明白你的苦處,不怪你。”
“可有切當賣主?”
“老爺還在看帳本?安息會兒吧,婢妾特地去廚房為老爺熬了碗蓮子粥,快趁熱喝,不然涼了就不好喝了。”甄姨娘邊說邊走到周振身邊給他捏捏肩膀,巧兒謹慎翼翼地把蓮子粥端上桌,然後垂首候一旁。
美人入懷,周振有些意亂,腦海中不知如何閃現出小安氏的身影,邊對甄姨娘高低其手一番,邊道:“委曲你了。”
甄姨娘這番話說得極其標緻,大要上在為安蘭說好話,實則一句“畢竟是女子”,耐人尋味。
念及此,周振看甄姨娘更加感覺紮眼,翻身又將她壓在身下。
安家處置金銀金飾方麵的買賣,在城中開了幾家金安坊,天下各地都有分號,買賣做得很大,並且另有一家作坊,僅次皇家禦用的外務府,以是全部涼月國,安家的金飾是非常馳名譽的。
“蘊兒,這幾年……苦了你了。”老太太老淚溢位眼眶,顫巍巍地握緊小安氏的手。
“柳太醫說他身子傷了根底,恐怕……恐怕一輩子都要湯藥不竭了。”說到前麵,甄姨娘已節製不住本身的淚水,卻倔強地壓抑著,薄弱的肩膀微微顫抖,那一襲豔紅的打扮風情萬種,惹得周振心生垂憐,大手攬住甄姨孃的纖腰,甄姨娘雙腿一軟,順勢跌進周振懷裡。
姐姐可貴乾好事,他不能粉碎了。
“娘對不起,都怪我,眼下可如何辦是好啊?”安蘭紅著雙眼睛,顯得很無助。
必定是一個不眠夜。
周振在買賣上很有腦筋,對後宅這塊就不如何聰明瞭,不懂女子的城府心計,即便真的看出甄姨娘話裡有話,也不會有何不滿,因為她說的是實話,安蘭再如何無能,畢竟是女子,林小庭再如何聽話,畢竟是半子,並非親兒子。
甄姨娘裹了件紅色暗紋鑲金狐狸大氅,臉上略施脂粉,與她常日的素淨大不不異,有種令人冷傲的美,正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老太太拍了拍小安氏的手,對顏若傾說:“阿笙,傾兒,北方菜一時吃不太風俗吧?昨天下人送了幾樣南邊的特性小吃來。傾兒,你帶你弟弟去小廚房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