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如何回事?你先彆哭,先把事說清楚。”我已經有些膩煩了接二連三的驚駭和震驚,不自發地將這類膩煩在語氣中表現了出來。一樣被拍門聲嚇得連抽泣都忘記的小將軍,被我的語氣所感染,臨時從哀思中擺脫,給我說出了整件事情的顛末。本來,明天六點多鐘,將軍就起床了,洗漱結束以後,他走出了家門,籌辦去朋友那邊提車。出門之前,將軍還專門交代了還是躺在床上的小將軍一聲,說能夠會和我一起吃個早餐,中午的時候去遊戲廳看看,要小將軍早點起來去開門。
拍門的人是住在他家那條巷子裡的一名白叟,這位白叟隻說了一句話:“快點,快點,冰冰,你哥哥被人殺噠!”
我摸了摸他的頭髮,一把將他扯了起來,指著床邊的電話說:“現在還不是哭的時候,你哥哥都這個模樣噠,你還冇得出息,那就完了。你遊戲室的電話號碼我有,等一下有甚麼環境,你就打這個電話找我。我有事,就打你遊戲室的電話,你安排一個靠得住的人守在那邊。我不叫你,你先彆過來了,就在病院。現在就去,你哥哥信得過的兄弟,多叫幾個,謹慎彆個補刀,懂吧?”
我有一個很奇特的習性,曉得大事要到臨的那段時候,我會非常嚴峻,但是當事情真正到臨的那一刻,我的心反倒靜了。那一夜,我睡了,睡得很香。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窗外,風景如畫,夏季暖陽,神清氣爽。
小將軍點了點頭。
“我,三哥,你在做甚麼啊?我彷彿聽到你房裡……”是癲子的聲音,他就住在我的隔壁,阿誰年代的賓館隔音並不是很好,他應當是聽到了我房裡的響動。
變態即妖。以是,當捶門聲傳入耳朵的第一時候,一股龐大的不祥感當即就覆蓋了我。這個時候來找我的隻能是將軍,可將軍向來不會如許莽撞冒昧地大力捶門。
明天早上七點之前,將軍會給我們送一輛車過來,我點名需求的斧頭、殺豬刀和鐵錘都會放在車上,然後他會帶我們去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