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姚義傑,你不是一個拿刀的人!”(4)[第1頁/共5頁]
然後,我再用紗布仔細心細地將胸膛上的傷口纏了一遍,此次更疼,疼得我雙手都有些顫栗。不過,我卻一向冇有停,緊緊地咬著牙關,體驗著疼痛以後的莫名快感,機器般地纏了又纏。
正坐在屋門口打毛衣的二嫂起首忍不住開口,嬉笑說:“哎呀,我們屋裡三毛兒明天是要出門釣妹子(方言,泡妞)啊?穿得這麼襯頭(方言,整齊,標緻)。是哪個女伢兒?我認不認得?幾時給姆媽添孫啊?哈哈。”
冇有人不怕死。當代那些殺人越貨的江洋悍賊在被斬首之前,都不免要用草繩繫好兩隻褲管下端,免得屎尿濺出,弄得肮臟不堪。
“哪個?”
我敲響了那兩扇被漆成豬肝色,帶有簡樸斑紋的木門。
衛管帳生前不愛喝酒、不愛抽菸、不愛看書,隻要一個最大的癖好,就是聽絲絃。衛波從小就跟著父親一起去聽。在衛管帳死以後的一些年,冇有人帶他了,他也不再去。但是,當他當街手刃仇敵張“司令”,一舉成名以後,他卻又再次迴歸了父親當年的愛好。乃至比起他的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的麵前是流水,眼中呈現的倒是母親方纔慈愛的眼神。這個天下上,另有太多的事情冇有做,太多的誇姣冇有具有,太多的交誼冇有還。可惜,冇有機遇了,此次一去,不管是死是活,統統都將會被完整竄改,姚義傑永久不會再是現在的這個姚義傑。
屋內,一個衰老婦人的聲聲響起,平平如水、波瀾不驚。
走出了闖波兒家的大門,我很有些悲觀,我並不曉得要去那裡找闖波兒。
“兄弟,跑!”
以是,當我走出冷巷,來到彤陽街上的時候,我瞥見了一個處所。我立即回身走向了那邊。
“費事問一下,衛波哥在屋裡冇有啊?”
闖波兒的家很好找。80年代,中國中南部地區州裡的淺顯百姓凡是都還住在一座座青瓦紅磚的平房當中,二層小樓並未幾見。但黑道大哥闖波兒的家是一棟小樓房,就鄙人橋不久以後左拐的一條岔道上。
我緊了緊大衣,走向了彤陽方向。我並冇有頓時就去闖波兒的家。在路過九鎮大橋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固然阿誰時候是80年代,冇有文娛場合,但是迪斯科、風行樂也開端從港台地區南風北漸,漸漸地傳到了九鎮。普通的年青人,特彆是愛出風頭的年青流子們都喜好聚在一起跳舞、打檯球、看錄相、搞野餐、伴著收錄機一起嚎歌之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