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時候,我俄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忙不迭把腦袋扭向沉默中的師兄,問道:
老婦人倒也仁慈,見我們累得滿頭大汗,從速拿著一把變了形的鋁製水瓢,朝著山穀間的溪流走去,不大一會兒,就給我們舀了滿滿一瓢溪水。說句大實話,我當時打動得幾近落淚。我想既然人家這麼熱情,我們也應當儘量地去幫忙人家,處理困難啊。
隻見血淋淋的砧板上正放著一個剁爛了的人頭,天靈蓋都被撬開了,暴露了一種白白糊糊的物質,大抵是腦漿之類的。砧板上還七零八落散放著一些血淋淋的肉塊,老婦人瞧見大兒子不竭地把砧板上的肉塊往身邊那口煮著沸水的鐵鍋裡扔。
老婦人躲在棚屋內裡,大氣不敢出,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的精力狀況幾近崩潰,可仍然持續朝內裡張望。過了一會兒,她瞥見大兒子拿著一副筷子,然後翻開鍋蓋兒,從鍋裡夾起了一塊土灰色的熟肉。跟著又暴露一副貪婪的嘴臉,把筷子上的熟肉往嘴裡一塞,便開端咀嚼起來,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樣。
合法我和馬隊長感到萬分費解的時候,師兄俄然又開口道:
我們儘量地安撫了她好一會兒,說我們必然會給她主持公道,把阿誰牲口揪出來的。
當時候天氣垂垂暗了下來,我們毫無體例,隻得起家告彆。臨走時我又從兜裡取出了上個月的補助,塞到了老婦人的手裡,並叮囑她我們必然會徹查到底的。
這件案子很奇特,是一個老婦人狀告她的兒子。她奉告我說,她們家就住在黃龍山的張家溝子,離鎮上有二十多裡地,她要告的是她的大兒子,名叫張離山,說那牲口把他的親弟弟給煮了吃了!
我當時一聽還覺得老婦人是開打趣,不過我看她一把鼻涕一把淚,不像是扯謊的模樣。再說了,那種年初,老百姓都對我們警局害怕萬分,哪敢跟我們開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