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道:“未曾出遠門,也不是去街上,前些天,來了位甚麼官爺,請沈先生做幕僚去了,他托我澆花喂鳥,說隔幾日返來一趟,想必還在京中,你們過些光陰再來吧。”
素君噗呲一笑:“你怕甚麼,都是些紈絝後輩罷了,你一拳能撂倒他們三個。”
素君又道:“小西,你定然感覺我厚顏無恥的很,幾次三番追著個男人不放,我也曉得這不當,隻是我一發展在重重高門以內,我的心和我的人都做不得本身的主,我隻想著,哪怕率性這一回也好……”
“幕僚?”溫西轉頭看向素君,素君忙上前問道:“婆婆,可曉得沈先生去了哪位大人府上?”
素君又抿唇一樂:“不過幾麵之緣,不值一提,隻是當時房女人的才名便已經名滿都城,家母經常指著女人為素君的表率,素君敬慕不已。”
溫西順著她麵對的方向,向對岸看去,日頭高起,湖光泛影,她微微眯起雙目,那繁華亭台之處,恰是好幾日不見的杜少玨。
素君淡淡一笑:“是不是我常日是個傻丫頭?”
溫西點頭:“不是。”她已瞭然,比起素君,隻怕她才更傻氣些。
“噗呲——”素君掩唇一笑,道:“你家蜜斯真是好客的很。”
溫西重重地吐出一口氣,對著眼巴巴看著她的素君道:“走吧,沈先生家不遠。”
素君道:“這世道的局,任何不起眼的小角色,都躲不開,逃不脫,何況我……”
溫西微詫,看向素君,不由道:“素君,你……”不想素君經常嬌憨,一副不解人事的天真模樣,也留意這些權勢紛爭的細處故事。
這話有些彆意,溫西雖聽不出來,但感覺素君的語氣有異,她看了素君一眼,素君撇著唇角,對她一笑。那婢女天然也聽出來了,她或許比溫西聽對勁思還多些,便不說話了,隻恭恭敬敬地將她們三個引上樓,劈麵便見一群侍女簇擁著一名女人上前。
溫西輕道:“會的。”
素君落落無趣,隻得謝過她。
溫西點點頭道:“是杜二公子。”
素君悄悄點頭。
還是冇有人來答話,唯有風,將牆後的桂葉吹得窸窸窣窣的響。
又過了半晌,就見那婢女從一旁的月洞門出來,對著溫西幾人笑吟吟一禮:“杜蜜斯,請隨婢子來。”
溫西便道:“那我們還是先歸去吧。”
樓中有酒宴,酒宴有歌舞,還稀有位才子,杜少玨與好幾個錦衣華服的少年不時談笑,席間有一名美人正彈箜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