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無痕_霜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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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連話音漸生激昂,餘音落儘,耳邊猶帶鏗鏘。

邵連又道:“小可久聞杜六郎的操行,敬慕杜六郎的豪義,天下惶惑,為何隻獨善其身?”

大道火線不遠,有一行馬車正向前駛去,溫西倉猝拉了韁繩,減了馬速,欲自一旁疇昔,然那馬車上裝潢瞧來甚為眼熟,她再一看趕馬的車伕,跟班的侍從,皆是陳王府中之人,不由眉頭一皺,驅頓時前,問道:“車中何人?”

杜羽對她悄悄點頭,請了邵連入坐,又給他斟了杯苦茶,道:“村野無可接待,莫怪。”

那日見胥長陵之時,他的話音又在心頭響起,卻字字似箭,箭箭入心,痛徹心扉之處,言語不能表述。他已不是阿誰叫做溫言的江湖男人,他所追求的亦是這個天下。

溫西未曾躊躇多久就接過了韁繩,剛要跨上的時候,俄然停了下來,她環顧四周,除了侍立在旁的馬伕,另有不遠處幾名刷馬洗車的小仆,便冇有了其他。

他看著邵連,那“霜生”二字便是邵連的舊號,那幅《山雨欲來圖》恰是他的筆墨,江南舊夢當中,可攜醉而行,可擁酒長眠。

杜羽看他,也道:“本來是邵家小君。”

杜羽一笑,道:“某於江南閒遊,曾見未柳湖邊燕來樓中掛有一幅《山雨欲來圖》,落款為霜生,寥寥筆墨,寫儘江湖風景,心中便已生神馳之意――是多麼蕭灑之人,纔有這蕭灑之筆?”

邵連轉頭,透過窗紗看著前麵不遠處的溫西,微微一笑,繼而點頭。

她認得去柳原的路,西城門外十裡便是,楊柳款款,還是蔥蘢,她偶然觀景,將馬奔走地如風如電,落日當中,滿地金紅。

溫西飛奔到車馬房,馬伕公然牽著一匹馬兒立在門口,那馬是她之前跟著舒陽公主去了西山獸園所騎的那匹,和順妥當。

車簾掀起,車中人露麵,向她微微一笑:“溫女人好巧。”

夜色來臨,少有行人,茶棚中不過一個客人,風塵仆仆,正翹著腳坐在竹雕欄上,捏著個泥茶壺,看著遠方,不時舉起泥壺,飲一口苦澀至極的茶水。

溫西站得不遠,她聞聲聲音,手舉起,扯下一枝柳條揉捏著。

杜羽久未出聲,他端起茶盞,微微抿著。

“邵連?”溫西想起那是陳王的幕僚,見過幾麵,未曾有過號召。

邵連笑道:“天氣將晚,溫女人又要去那裡呢?”

溫西眉頭皺得幾近變成了活結,巧?

但牆頭樹梢皆靜悄悄一片,溫西曉得陳王府到處都有暗哨和保衛,如同之前幾次,隻怕她出了府門,便暗中有人跟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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