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無痕_少年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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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右安隨於父切身側,向前走去,顛末方纔那女子所立之地,有一縷未曾散去的花香還殘留在風中,那香氣並不濃烈,卻有一種如好像纏綿的滋味,他不由想再去看那女子一眼,隻是她早已經不見。

陳右安便道:“回稟攝政王,六月暑夏,正有邪祟之時,古時便日夜熏煙驅蟲之俗,因恐炊火失控,故而虞城當中,每年的驅晦放火,皆在賞湖當中搭設彩台,百姓紛繁投入紙蟲絹蛇等物,寄意驅凶辟邪。再有,湖邊岸上各古刹道院以外,各有廟會,此中雜耍小食玩意等等多不堪數,雖不希奇,倒也熱烈,不遜於上元中元時節。”

殿內出來一名酒保,同那少年說了甚麼話,少年清算清算衣冠,抬步隨那酒保入了殿中。

溫西眨眨眼。

溫西盯著他,盯了好久,眼睛未曾挪開半分,彷彿有個影象當中的身影,也具有這般不染灰塵的纖細,她的心俄然又痛了一下,不由地握緊了心口。

溫西看著他衣袍翩飛的背影,忽地滑頭一笑,竄上了花圃中蔥蘢的古木,枝葉搖擺,碎光如金灑下,她跳上了枝乾,又翻到另一株枝葉,如同鬆鼠般快速而輕巧,目光一向跟著胥長陵的身影。

胥長陵進了一座宮殿,內裡守著好些侍衛,溫西伸著脖子遠遠看著,見那殿外的門邊候著一名少年,不似這幾日她所見的那些尖聲細氣的宦者,也不似那些黑麪凜然的侍衛,倒非常文弱,素白衣衫,盈盈玉冠,在行宮暗沉而龐大的廊柱一旁,如同芝蘭玉樹普通寂靜。

溫西的手指緊緊扣著攀爬著的枝乾,指尖幾發白。

胥長陵垂動手,微微清算了心境。

知了聲聲嘶鳴,柳葉纏綿有力。

胥長陵又看向陳右安,陳右安又低頭,他笑問道:“不曉得這節慶有何熱烈之處?不如請公子為孤王說講解解。”

胥長陵聽得有些如有所思,陳右安幼年,本有在王駕之前一展才調的誌氣,不想攝政王隻問這六月節的熱烈,也不考他學問,也不問他才調,不免有些心灰意冷。

陳然也是有些迷惑,隻是攝政王麵上冇有流露一星半點,他也是猜不出分毫,隻得道:“你恭敬行事便好,攝政王之意,旁人亦不好測度。”

溫西走到了一叢花後,透過花枝與疏葉,阿誰少年已經走遠了,她俄然在乎起之前在銅鏡當中所見的本身的容顏,她的手摸上本身的脖頸,還是凹凸不平,滾熱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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