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西張張口,倒是沉默。
“冷疏竹?你不會騙我是不是?”溫西盯著他。
“甚麼是我該曉得的,甚麼是我不該曉得的?”溫西問他。
“比如你的身份來源,是你該曉得的,除此以外,便是你不該曉得的,你曉得以後,會有殺身之禍。”冷疏竹輕道。
門外頓時靜了一靜。
“是我不好。”他走近,攔了她入懷,溫言淺語。
溫西跨著臉:“我不要你說對不住,是不是因為、因為……我師父?陳王去見關老夫子,又去見了渤海王,我探聽過了,我師父之前也去了梅州和渤海。”
“分開?”溫西迷惑,“你要去那裡?”
溫西抽抽鼻子,抬開端,甕聲甕氣道:“為甚麼要讓我跟著陳王出門?”
冷疏竹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該答,直接就將門推開了,卻瞥見滿地的殘紙與昏昏孤燈下滿麵墨跡的溫西,無聲地笑了。
冷疏竹輕道:“你要去那裡,我便帶你去那裡,天涯天涯,隻要有路,我們都能夠去。”
後一封他在信中道:小西,吾已至晉華國天水城,天水至北,便是崑崙山脈,汝還記崑崙西王母之說?吾未曾訪得仙蹟,月前聞言至此,故而一起而來。展轉探聽,言又他去,不過幾日又錯過,心中慼慼。言必知吾行跡,故而避之。吾千裡而來,不成無功而返,定劈麵見相談,若非其親口所言,吾不棄也。吾有一二舊友,竹屋之處,小婢霖雨,可聯絡。小西如有煩難,儘可救濟。羽。
這丫頭,到底還是甚麼都不知,冷疏竹點頭,“不是。”
溫西喃喃:“我的身份來源……”
冷疏竹便悄悄拍著她的後背,輕道:“如果怨我,便打我一頓吧,你哭得我心都碎了。”
“對……”冷疏竹微聲應道。
此時門外還響起拍門聲:“溫女人,天氣不早了,要用膳嗎?”
“還疼嗎?”
溫西點頭,“好很多了。”
溫西定定地看著他,眨著雙眼,統統無聲,統統無言。
他進門,道:“吃過飯,換了藥,纔好有力量生我的氣啊。”
冷疏竹輕咳數下,拉起溫西的手,悄悄撫摩著她還是還綁著的繃帶,“還疼嗎?”
溫西心中一驚,忙拆開信看,是杜羽寫的,頭一封他說他已經曉得她在陳王府中,令她稍安勿躁,等他返來。
冷疏竹在院中站立好久,畢竟無言。
溫西點點頭。
冷疏竹又點亮了幾盞燈,房內一片光亮,他走到溫西身邊,半蹲下身,柔聲道:“你如果真的想曉得統統,便承諾我曉得以後,不成魯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