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們已經飛掠登陸,探查一番,見無有危急,便同陳王打了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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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道,是梅州城通向渤海名揚城的官道,渡船在將及天明之時才停在了一處河邊,都幾近不算是船埠,荒草漠漠,雜樹叢生。陳王想去叫坐在船頭一夜未動的溫西,覺得她早已經睡著,不想才伸手欲推醒她,她本身倒是轉頭了,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隻是眼底微有的青痕,才透出一縷不能粉飾的倦意。
溫西凝眉,“殿下,您奉告我師父的事好不好?冷疏竹說你們曾是舊識,那我師父之前是甚麼人?他父母故鄉是那裡?你不消說得太詳細,我本身去找,好不好?”她俄然有些想哭,不曉得為甚麼,彷彿她永久也找不到師父了,如同他說的,此生再不能見……
陳王輕笑,曉得她不懂,此時倉促,便冇有再說,隻是又向侍衛叮嚀道:“傳信給雀,令他將我之前那封信送到餘襄的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