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鳴忙道:“不曉得溫女人來這林東做甚麼?她住在那裡?曾某兩年前蒙她互助,如何也得上門道聲謝。”
溫西現出些茫然之意,隨後她定了定神,道:“我還好,倒也心中一片潔淨,就當未曾經曆,便未曾煩憂了吧。”
燕兒進了屋,同她道:“是那位玄塵道師令人送來的,方纔女人未曾返來,婢子還擔憂這藥涼了喝不得了。”
藥……
他看著林白雁送個女人出門,那女人他不知為何瞧有些眼熟,等他想起那女人是誰以後,驚得眸子子都快掉下來了,“溫女人!”
林白雁看著她道:“小西,這我便不能奉告你了。”
林白雁的確已經曉得了,初聞動靜之時,固然震驚,卻並無多少不測,他與溫言打過幾次交道,看其描述舉止便知其不凡之處,當年也隻要少不更事且心無思慮的溫西才真正將他當作一個江湖人,隻是林白雁對晉華國之事曉得並未幾,故而未曾想到其朝堂宮廷上頭去。現在溫西相問,林白雁便點頭,道:“不錯。”
溫西點點頭,道了多謝。
林白雁震驚,他打量著溫西,見她神采憂愁,不由道:“為何?不、是我問錯了,小西,你現在如何了?”
溫西對她點點頭,進了屋中,卻見桌上放著一碗披髮著嫋嫋熱氣的湯藥。
杜羽評價林白雁是個君子,一個君子,必當守言重諾,但是他是杜羽的朋友,如果他對本身所托之事有顧慮,必定會奉告杜羽,此事,她現在還不曉得能不能把杜羽給卷出去,隻是溫西本身並冇有甚麼能夠相托的朋友,隻能先說一半,留一半,看景象再說了。
“拯救?”林白雁一愣,看曾鳴不像是打趣,且又曉得溫西姓名,便隨口道:“那是林某一名朋友的長輩。”
曾鳴未曾聽出他話中難過,卻聽到那“不記得”三字,自發兩年間光陰倉促,溫西該當是記不得他了,無端有些失落,“啊,不記得嗎?”又抬手撓撓頭。
溫西搖點頭,“我甚麼都想不起來,乃至我已經健忘了過往這件事,實在都已經忘得差未幾了,我卻也不想再記起,有些事,忘了反而是件功德,不是嗎?師父他……”溫西長舒一口氣,他與她之間的糾葛,已經難以一時說清,但他一向想要救她,還未曾棍騙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