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菜市口那邊有棵老樹，你去那邊吊頸去啊。”柳眉嫵越說越猖獗，“總之就是不準你再纏著我的男人！但凡是你喜好的，我便要從你身邊奪走！”

沈嫻不管不顧地，被秦如涼趕來拉扯開時，她還試圖往柳眉嫵身上多踢兩腳，叫道：“你為甚麼要剪碎我給如涼做的衣服！誰讓你剪碎的！”

明顯她那麼喜好他。

當時她高傲地昂揚著頭，淚流滿麵，“你是不是感覺我傻就不會感到疼痛？如涼，阿嫻不傻。”

那尖尖的指甲掐進了沈嫻的皮膚裡，柳眉嫵解恨道：“不過如許也好，走到明天這一步，你該死痛苦一輩子。”

說完柳眉嫵便款擺著身姿分開。

小院中柳眉嫵的婢女香扇正用尖細的釵子往沈嫻的臉上劃去，猶還鄙夷地吐了口唾沫，道：“傻子長這麼都雅一張臉做甚麼，敢對夫人不敬，該死做個醜八怪！”

現在秦如涼要納寵室，大將軍三妻四妾再平常不過，皇家也不會去為了一個傻子插手乾預。

但自政權更替今後，新皇為彰顯仁政，讓沈嫻活了下來，以一個公主的身份。

沈嫻始終像一道雪天裡灰白的影子，悄悄地伸直。

隻要冇觸及到她的底線，她彷彿甚麼都不在乎。

而沈嫻自多年前的宮變今後，就有些呆傻。新皇曾摸索過多次，發明她是真的傻了去，才就此放下戒心。

她眼神暗淡地低瞅著沈嫻，語氣輕柔道：“公主，你還記得我嗎？”

沈嫻被婢子鹵莽地從薄弱的床上扯了起來，押到了院子裡。她穿戴單衣，被凍紫了嘴唇，冷得瑟瑟顫栗。

卻不想沈嫻俄然出聲道：“如涼，你是不是感覺我傻就很好欺負？”

“等等。”柳眉嫵走到她麵前，核閱她一眼，哼笑道，“你不是那麼喜好秦如涼麼，你如何忍心遲誤他一輩子？你真如果喜好將軍，就該找個處所冷靜去死。”

和沈嫻分歧，柳眉嫵穿得精美斑斕，雍容風雅。她和統統待嫁娘普通，眉梢都掛著嬌媚動聽的喜意。

沈嫻握緊了碎布片，表麵覆蓋在一片陰暗裡看不清神采，也不語。

柳眉嫵萬冇有想到這個傻子會還手。

她再也冇見過秦如涼。

秦如涼把楚楚荏弱的柳眉嫵抱走了，出門時還叮嚀道：“來人，將這個瘋女人看起來，不準她出房門半步！”

秦如涼回身便走，腳步頓了頓，想起甚麼又道：“另有，她雖以側室進門，進門今後冇有嫡庶之分，與你身份尊卑一樣。”

可如許一個身份難堪的人放在宮裡不免膈應，既然她非要嫁給秦如涼，皇上便允了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