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點頭道：“對啊，跪了半宿呢，還捱了頓罵。”

小瘦子有些怯生生看了何向東一眼，低著胖乎乎的頭想了一會兒，又說：“你明天在我家說相聲，你穿的大褂就是我奶奶給我做的。”

柏強笑罵：“你這老貨。”

方文岐昂首看他一眼，道：“有你甚麼事啊，我教門徒你在中間偷看我就不說你了，你還敢批評我教門徒的體例啊。”

練完了貫口活和順口溜，何向東又拿出玉子唱起了承平歌詞，唱的是《勸人方》和《秦瓊觀陣》這兩段。

何向東打板唱詞，田佳妮支著下巴看著，她很喜好聽何向東唱小曲，很好聽。

這孩子冇治了。

田佳妮一臉茫然，道：“固然不懂你在說甚麼，但還是感覺好短長啊。”

田佳妮也很歡暢：“你現在已經那麼短長了，師大爺傳你相聲以後你必定更短長了，你今後必然能成為大角兒，能……恩……能每天上電視的那種。”

柏強道：“那還愣著乾嗎，切了咱倆嚐嚐唄。”

何向東拉著田佳妮的小手，兩人就跑出去玩了。

說著，方文岐很寶貝地把肘子再包好。

“好嘞。”小孩子的臉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前麵還是烏雲密佈，現在已經是陽光光輝了。

柏強自討了個敗興，道：“得，是我白管閒事。話說你們平時都吃的這麼平淡啊，這日子過的也是夠恓惶的。”

何向東和田佳妮來到小溪邊上，田佳妮坐在大石頭上，還是淩晨，朝陽剛升，金色陽光照在兩人身上，何向東對著小溪練功。

想了想，田佳妮又問：“昨晚你師父罰你了嗎？”

“隻是可惜阿誰大肘子啊。”何向東吧唧著嘴，一臉饞相望著天空，淡淡的哀傷。

小瘦子石磊霍然昂首，一臉震驚：“你好短長啊，這都會寫啊，我們班的同窗好多不會的。”

……

“恩……”田佳妮用力點頭。

看著何向東如此衝動的模樣，田佳妮有些不懂，支著小腦袋問道：“你不是一向在學嗎？”

何向東和田佳妮轉頭看去，隻見一個大瘦子從石頭前麵走出來，這瘦子年紀跟何向東差未幾大，梳一個小分頭，頭髮抹得油光發亮的，穿的衣服也是很潮的揹帶褲的，傳聞是從深圳帶來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