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點她光亮的額頭，水神麵色更加暖和：“不管你去哪，你總歸是爹爹的女兒，我們一家人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我的幻覺嗎？潤玉神仙如何會在這裡？誒？我飛起來了？”

“夜神也諒解諒解我這個當父親的心罷，本座剛認回女兒不久，實在是不捨。”

水神心中有些許不悅，卻並未表示出來，他拱拱手道：“現在素兒年紀尚小，不過四千餘歲，這婚事倒也不焦急。不知夜神但是等的久了？”

這手釧水神已經看過，鑒定是潤玉用身上最豐富的鱗片，一片片摘下磨成圓潤的珠子製作而成，便如同旭鳳的寰諦鳳翎普通可做護身之用。

“棉兒，此番曆劫，你可曉得了我對你的豪情？”

起碼她瞥見潤玉，心中從未曾萌動。

他是如此忐忑，如此不安，彷彿隻要她回絕，他便不會持續下去。

此番曆劫，錦素到與旭鳳成了伉儷，此時麵對潤玉就算她天生冇情根，卻也感覺有些不美意義。

“功德金光都已閃現於身，正申明天道已承認素兒晉上仙！”

“微臣冇有貳言。”

“爹爹和臨秀姨不消女兒陪？”

錦素沉默一會兒，她實在冇法扯謊，這些年的伴隨若說冇有豪情是謊話，可若說這豪情像是旭鳳與錦覓那樣濃烈的愛情，彷彿又不是。

水神看了看錦素身後要望眼欲穿的夜神，笑了笑：“去吧。”

錦素哈哈大笑兩聲，說完此話，天上忽暉映下一道金光，充盈於體內，魂體消逝於人間。

“這個，送給你。”

他望著錦素，滿臉都是柔情密意，任誰一看都曉得這個麵前這個青年已經深陷情網，冇法自拔。

他撫著她的臉頰，悄悄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彷彿蜻蜓點水：“潤玉所求未幾，即使棉兒不愛我也無妨，天長地久，隻要我們在一起，就夠了。”

“我作為商氏錦素，此生享儘繁華繁華，對淮梧我已經心極力，對旭鳳我中間幫手，對先王後我也儘到承諾。此生仰不愧於天，俯不愧於地，有何悔怨？有何不甘？”

潤玉微微歎了一口氣，他實在是明白的，錦素並不愛他，隻是多年的相伴風俗了陪在他身邊，風俗了是他而非旁人。

曆劫返來，錦素便從父親口中曉得了這串手釧的本相，她心中有些慚愧，即使她對潤玉並冇有多少心動，也曉得他的支出，這情是了償不了了。

比起未曾曆劫前，她沉穩了很多。

許是今晚的夜色太美了，窗外梨花紛落，掩住了房內的氤氳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