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她捏了捏眉頭,寫道:“冇有。”
羌活一下苦了臉,“荊芥姑姑,但是族長出去采藥怎可無人伴隨擺佈,羌活還要幫族長背藥簍子順帶跟著族長認些冷僻草藥呢。”
我作老成狀笑道:“我在這群山中長大,自幼穿越其間,條條小徑熟記於心,姑姑們豈會不知,如果讓她們這些小女人跟著,我倒是不免擔憂個把貪玩走失了路該如何找尋她們。”
不過,我一握拳,必然要儘早煉成這長生不老藥!不然……哎……
我一愣,繼而雲淡風輕寫下:“醫仙一族,雖駐顏有方,麵龐千年如一,然,一揭麵紗示於凡人,麵龐便會敏捷殘落。”嘴裡卻道:“我這麼標緻,拿開麵紗讓你瞥見豈不是要自慚形穢鬱卒而死?做醫者的不但要醫人的身,表情更是要照顧到。我這是照顧你的表情。當然,你長得也還拚集,在你們匪賊寨子裡應當算是匪中一枝花吧?”
但見她伸手悄悄摩挲著宣紙一角,麵色溫和沉寂,口中囁嚅彷彿想說兩個甚麼字,卻終是冇能發作聲響來。
鴉鴉女人看著我紙上漂渺的筆跡,麵上倒是青了黑,黑了青,最後竟是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想來是想到能和我如許的醫仙打交道感到很幸運惶恐,又很有興趣地持續寫道:“不知醫者名諱?”
一旁貼身侍女羌活想是聽到這話曉得能和我一起出去采藥,捺不住性子,缺心眼地滿麵鎮靜幾次朝我傻笑。
那女匪賊高低打量了我一眼,猜疑寫道:“不知醫者春秋多少?”
捏了一柄蛇叉鉗,我躡手躡腳分著花草屏息循著那蛇的蹤跡不遠不近跟著,待尋得好機會就將它拿下。
一轉頭,卻見鴉鴉女人正脈脈看著我,說不清是個甚麼奇異神采,必定是聽不見在那邊本身內心瞎揣摩呢。
“鴉鴉女人。”這日我采藥返來,進門便喚她,她背對著我,肩膀幾不成察地微微一顫,卻未回過甚來,她聽不見天然不會轉頭。是了,跟她在一起我卻覺著前所未有的自在,因為她聽不見,我便可隨心所欲地自言自語暢所欲言,不消像在族裡那般不但麵上要端著一族之長的模樣,言語還得老氣橫秋考慮再三才氣開口,這女人是個再好不過的“聆聽者”,我常常滿麵奇妙純潔地與她絮絮說著發自肺腑的抱怨和大實話,她卻覺得我在和她報告她的病情醫理,“聽”得甚是溫馨靈巧的奧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