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這才順著我的視野翻過本身的手心看了看,眉峰略略一攏,“想是那窮奇的瘟針所傷。”
那執戟之人在紅光當中卻神采益發慘白,似見死神在前,瞳孔放大步步後退,四壁鋼針紛繁墜落似鬆針枯萎。本來是個懼火的妖怪。
我垂目看了看腳尖,囁嚅道:“為了取它的內丹精元。”
我明顯是土裡長出來的,這鳳凰!我展開眼正待回嘴,卻見麵前鳳凰的手心點點血跡,縱橫班駁。
見她這副模樣,莫非這瘟針有甚麼說法?我不由些許迷惑。
我有些憤然盯著他,我雖打不過那窮奇,但還不至弱到被他拿了內丹精元,唔,頂多,頂多不過打回本相……
“恰是。”鳳凰額角已漸漸排泄點點汗漬,倚著一方椅子緩緩坐下,“但,花界與天界夙怨頗深,想來長芳主決然不會允那聖草。”
鳳凰眸色一動,一個疾行緊隨那妖怪身後欲將其攔下,不想那妖怪卻高聳回身,直舉畫戟近身向鳳凰胸膛而去,奸刁至極。善哉善哉,我閉了閉眼。
執戟之人鬆下一口氣,眼風跟著鳳凰的行動在我倆之間來回一個逡巡,“哈哈哈!怎的?火神殿下做甚不使那紅蓮業火對於我?莫非為的是這懼火的小仙子?火神既要憐香惜玉就莫怪我部下不包涵麵了!”
鳳凰抬手撫了撫額,“內丹精元?你冇被他反取了去已是萬幸。若不是我來看你……”話講得一半,他卻兀地閉了口,麵上騰起一片詭異的淡粉色。
我顫巍巍閉了眼,卻覺他指尖東風化雨般在我印堂間輕柔一觸,“可有不適?我剛纔一時心急忘了你性本屬水。”
聽得妖怪一聲呼喝,睜眼一看,但見鳳凰一個工緻側身避開守勢,向後悄悄一仰,抬腳一踢,腳尖四兩撥千斤正中妖怪手腕處,妖怪一個脫力,畫戟墜地,鳳凰後仰翻滾以後縱身向前一躍,手中利器便穩穩鐺鐺架在了妖怪的脖頸上。
“窮奇乃魔界瘟疫之妖獸,渾身針刺灰毛均攜百變瘟病,若入體內,則疫生瘟橫,七七四十九個時候內嗜滅靈力。”鳳凰淡淡與我道來。
“莫不是那窮奇妖獸逃了出來?火神殿下可有傷著那裡?”卞城公主滿麵體貼湊上前來,鳳凰稍稍一遁藏,道:“無甚大礙。”
“被瘟針紮了會如何?”我抬頭問鳳凰。
“快走!”但聞壓著我的一方胸膛傳來淩厲一喝,刹時,身上負壓感隨之移去,我馬上手腳並用爬了起來。
“不過手上紮了些針眼,公主可有紗布?”想那鳳凰好歹是替我挨的針,我天然需與他包紮包紮,便順手問那公主討要些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