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厥後，你在銀河邊承諾與我結婚，你可曉得，我當時有多不成置信？歡暢地近乎心都要漲裂了，我當時想，隻要你能與我順利結婚，再無節外生枝地與我平平相隨平生，便是要我拱手送出天帝之位，也未有不成……”

青瓷杯放在桌上，一聲輕響，“穗禾公主說得這般開闊，是否已向那魔尊坦言，他能夠死而複活並非為你所救？”穗禾麵色回聲一變。

“覓兒，不要這麼和我說話……不要分開我……求求你，不要分開我……我好驚駭……”

穗禾冷哼一聲，“你是否在老君的丹藥當中做了手腳！”

但是，你又如何會漏算一步？你事前便防萬一，在老君的丹藥中動了手腳，屆時，如果萬一我肯獻出靈力，換得的也不過是一顆有殘破的丹藥。

大婚上，一場豪賭。不賭彆的，就賭旭鳳會闖婚殿，就賭我會為父報仇！殿外的十萬雄師底子就是幌子，你的注實在僅僅壓在了一小我身上，一個誰也想不到的人……

那日，佛祖爺爺在西天大雷音寺開壇講禪，六界諸神眾仙皆赴，天後未去，你怕是一下便推測了端倪，你不慌不忙將天帝和水神爹爹領了來，你不慌不忙看著我詐死卻隻字不透，你眼睜睜看著爹爹痛心疾首誤覺得我已死，藉著爹爹的手來殺天後，卻不想被旭鳳擋去，然，就算天後未死，旭鳳重傷，天後入獄，你的目標也算是達成了。

“勸說你莫做傻事！”他完整沉下了臉，食指一叩桌，“你目睹便要如願嫁與他了，如果公諸於世，你就不怕黃粱一夢終成空？”

本來，這世上有一種傷，能夠噬心蛀骨。

“覓兒，你能夠不信我，能夠不愛我，能夠恨我，但是，你毫不成以分開我！”我頓時荒涼一片，伶仃無援，隻能絕望地看著他，一行清淚落滑落他慘白的臉頰，落在我的額頭，“覓兒，我錯了，但我卻不悔！”

“你三番兩次偷偷潛入幽冥看他，我皆當不知，我隻當你是中了癮，就像當年吃糖普通，總要一點一點漸漸戒去，不能一蹴而就。”

他低垂著眼，對我所言不置一詞，煞白著臉無可回嘴。

懺悔，無門。

我心下一跳，小魚仙倌慢悠悠道：“本來為的這樁小事，不過是去了一味上火的草藥罷了。”

“但是，我已經骸骨無存了……每一寸每一分，都被用得乾清乾淨，甚麼都冇有了呀，為甚麼？為甚麼你還不肯放開我呢？”我咬著唇，大惑不解地滿身顫栗，“我好怕，你放開我好不好？”我微小地祈求著，聲音戰兢得越來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