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有蛇亦抽了口冷氣。

那眼神，嘖嘖，如何描述好呢？聽過塵寰有門工夫喚作“烈焰掌”，倒是冇聽過有甚麼“烈焰眼”，還傳聞塵寰有門偏門工夫喚作“寒冰掌”，卻冇聽過有甚麼“寒冰眼”，可現下，我私覺得鳳凰那頎長上挑的眼睛再配那副神情，真真半是烈焰，半是寒冰，輪番瓜代，撲朔迷離，非常具有撫玩性。

我轉頭，但見滿殿神仙坐得妥妥鐺鐺，俱迷惑地瞧著我這立得筆筆挺的，天後勾了眼亦看向我，想來剛纔是她問我話。

鳳凰淡淡蹙了蹙眉，正欲傾身與小魚仙倌說些甚麼。我身邊撲哧君嘻嘻笑著拍打我的肩膀，“本來小二仙是個精靈，如此說來倒與我品階相稱嘛！”

我伸手一抓，一派水光滑溜觸感，再捏捏，有點軟軟的噯。

阿彌陀佛，約摸過了三盞茶的工夫，才聽得削髮可聞的大殿中傳來一句氣度嚴肅的賞座。

這鳥兒公然吝嗇，不過就是多取了他三百年靈力麼。

我摸了摸臉，“噯，出來的急，忘了變歸去。”鳳凰平活力就能變條蛇出來，這天後脾氣比之鳳凰有過之而無不及，還是莫要開罪她的好。我善解人意地伸手從麵上拂過。

“慢！”似是鳳凰的聲音。

“諸位仙友且免理，都退席吧！”

“提及男神仙裡的榜樣，為首當數這天帝陛下，風騷一笑彈指間，天下桃花儘收羅。聽聞當年，饒是冷僻避世的花神亦被他迷過幾萬年。”撲哧君拍了拍我的肩，望著天帝，滿目敬佩，“我們作男神仙的若能做到天帝這境地，這段數便是頂級了。小二仙可藉此機遇好生觀賞觀賞，今後若要摘取個把仙姑的芳心，也好有個參照。”

“那日販子茶點鋪裡與你作伴的莫不竟是這夜神的化身？你與夜神……”撲哧君連連點頭，“我就說天帝占儘風騷，定然物極必反，現在果如我所言，不想兩個兒子竟都是斷的。”

鳳凰收回眼神，挑了挑眼看向小魚仙倌，小魚仙倌麵不改色心不跳，雲淡風輕道：“潤玉朋友非仙非神，乃一精靈耳，故不在本日邀約之列。”

再看天後，麵色高深，倒是一旁天帝笑了笑，道：“這藤倒有些閒趣，不知我兒好友本日可在席間？”

頎長、冰滑、柔嫩……莫不是……？後頸一排寒毛唰唰立起，我緩緩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