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薇見她不答話，麵色變得更嚴峻了，倉猝道：“姐姐不要多想，晴薇是最愛姐姐的，對姐姐的愛比對地瓜多，比對快意糕多，比對水晶冬瓜餃多，比對杏酥飲多……”說到她最愛的杏酥飲，晴薇感覺更是渴了幾分，奉迎道：“姐姐衝的杏酥飲最是好喝，晴薇也有好久未曾喝過了。”然後笑眯眯地對著姐姐擠眉弄眼，又拉著姐姐的手撒起嬌來。

路邊也不似以往那般熱烈，隻是零散地有幾個販夫走狗。

當朝天子名曰李治國，二十歲出頭，即位兩年來幾剋日日愁眉不展，傳聞聖上整天憂思過分，連後宮也不常去，乃至另有坊間傳說連皇後孃娘這傾國傾城的麵貌也不能常蒙聖上雨露恩澤，足見這位天子有多麼勤政了。

女人看著小娃兒的吃相，撲哧一聲樂了，打趣道：“晴薇可真是個小饞貓，常日裡像個小話癆，吃起地瓜來竟話都顧不上說了呢。”

小娃兒聽了這話，歡樂到手舞足蹈，拉著姐姐快步進了家門。

崔德忠忍不住又想開口，慕尚轉過甚眼神果斷地看向他，悄悄地搖了點頭。兩人互換了眼色，一同向皇上告彆，出了禦書房。兩人整了整衣冠，各自出宮回家去了。一起無話。

“大叔，要兩個烤地瓜”，女人啟唇，語氣歡騰。說著從暖手筒中伸脫手來，遞過幾枚銅板。含笑地接過熱氣騰騰的地瓜，謝過賣地瓜的大叔，牽著小娃兒回身便走了。剛纔活蹦亂跳的小娃兒這會兒捧著地瓜，幫襯吃了。

女人聽完啞然發笑，心道剛纔小娃兒胡亂改編的那番話如果給原作者孟子聽了，估計得氣瘋了去。不過娃兒小小年紀就能對這等典範信手拈來，不得不說實在很有天賦。

“叔叔---”小娃兒在他麵前站定，拖著長音甜甜地叫他，“叔叔，我要地瓜---”小人兒笑著看向賣地瓜的，她的眼睛圓圓的，甚是敬愛。

女人佯裝失落道“剛纔我跟晴薇說話，晴薇都顧不上理我呢，看來隻怕晴薇愛地瓜賽過愛姐姐咯。”

賣地瓜的正要逗逗這小丫頭，身後阿誰女人這才時也走到了小丫頭身邊。這女人十三四歲的模樣，身著配色極清雅的交領襖裙，米紅色的交領上襖配藏藍色襦裙，衣裙上繡著蝶戀山茶繡花，模樣非常精美。

純熙二年臘月，長安城裡天寒地凍。

皇上李治國忍不住催促道，“愛卿彷彿另有話要說，但說無妨。”

小娃兒也不睬會姐姐，哼哧哼哧地持續吃著。不一會兒便吃了小半個，感覺地瓜太乾，有些噎著了，這才依依不捨地停了下來。“姐姐就曉得諷刺晴薇！不過姐姐也最愛晴薇了……”小娃兒眸子滴溜溜地轉著，奉迎地看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