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怕婆婆多想,忙轉換了話題,笑道:“母親,昨日那蘇先生已經來了我們府裡了,現下該當正在給哥兒們上課呢,您如果放心不下,媳婦陪著您去看上一眼。”
這事一出,天然是有無數雙眼睛緊緊地盯著韓府,畢竟大師都是朝堂上的老油條了,天然曉得戔戔一個禮部侍郎張之清是掀不起甚麼大風波來的,背後天然是韓大將軍在撐腰。
三皇子出世,不但後宮世人寢食難安,宮外的朝臣也都密切地存眷著宮中的動靜。
嘴上這麼說著,可眉宇間的擔憂卻還久久都冇有散去。
說著,把太後孃娘給三皇子取了乳名的事奉告了韓老夫人,“說是皇上起名,那乳名便由太後孃娘想一個,三皇子一見台厚邊樂個不斷,是以太後內心喜好,給取了個乳名叫樂樂。”
“出了甚麼事?”這丫環常日裡不是如許暴躁的性子,想到這裡,周夫民氣裡一緊,聲音也嚴厲了起來。
君王最是多疑,莫說是對外臣,就連對本身日夜相伴的妻兒也是時候保持幾分間隔的。而古往今來做天子的,最忌諱的便是兒子權力過大,架空了本身。一旦立了太子,那朝中大多的臣子便會成心偶然地方向太子,免不了有那膽小包天的,去行結黨之事,做大太子的權力。這天然是天子所不肯意看到的,是以這議儲之事,等閒提起便會犯了天子的忌諱。
那丫環走路走得急,另有些微喘,道:“回、回稟夫人,老爺返來了,說是有人向上書皇上提出議儲之事……”
韓老夫人聽了,微微點頭,道:“提及來,這蘇先生的才學是一回事,他們蘇家和永寧侯府的乾係又是另一回事。你瞧瞧,前些日子那慕丞相家的二女兒也和鎮南侯府訂了親”,說著便轉頭,很有深意地看了兒媳婦一眼。
周顯清一家人回京以後就住在周家的祖宅裡,固然院子不大,可卻算得上精美。
周夫人常日裡最是寵嬖孩子,眼下自家的兩個女兒方纔嫁到宮裡為妃子,這還冇享用上甚麼繁華繁華呢,皇後就懷了身孕,並且還是個男孩兒。子櫻和子楓方纔承寵,皇上十天半個月纔去後宮一次,也不曉得她們的肚子甚麼時候才氣有動靜。一時傷感的很,眼淚竟要流下來了,喃喃隧道:“這可如何是好,三皇子是嫡宗子,這……如果真的鬨起來,天然支撐三皇子的人最多,如許一來,我們家子櫻和子楓可如何安身啊……”
一旁的幾位夫人也都是和韓家不對於的,天然也是幫著勸說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