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妙齡女子笑盈盈的走了出去,將七八道精彩的菜肴順次安插在大家麵前的案幾上。
主位上坐著的,是一名二十出頭的年青男人,他身上穿戴一件寶藍色錦緞長袍,氣候固然仍有些熱,可他的領口袖口卻都束得非常整齊,一看便曉得是個很有涵養的人。他本來正閒閒地靠在椅背上和鬱久嘉誡、李治歌說著話,見皆宜公主和雨薇出去,便坐正了身子,嘴角略含笑意地望著雨薇。
宴飲就設在正中心最大、最華貴的氈房當中。
走在前頭的女子身著紅色錦緞長袍,袍子上有悄悄的刺繡,非常精美,頭飾和金飾金光燦燦,濃眉大眼,紅唇鮮豔欲滴,看這長相就曉得,是個笛棉女子。想必這必然就是鬱久玄香了。
一身紅色的玄香像一團熱忱的火焰,而跟在背麵的另一個女子則像一支翠竹。她身著淡淡的豆綠色交領襦裙,不施粉黛的臉龐顯得年青而明麗,跟在玄香的背麵,雖在氣勢上被玄香壓過一籌,可卻平增了幾分楚楚不幸,讓人很想庇護她。
說到最後,眼睛就朝鬱久嘉明瞥了瞥……
氈房內的人都停止了談笑,目光頓時都轉了疇昔,氈房門口處有婢女殷勤幫兩人撩開了簾子,簇擁著兩人出去。
鬱久嘉明擊掌兩下。
雨薇一怔,冇想到本身會被髮明,有些窘然地轉移了視野,隻見劈麵的鬱久嘉誡直勾勾地盯著舞女,隨即就看到正劈麵的李治歌也一樣視野追跟著舞女的腰肢,笑容的確深到了眼底去。
李治歌看了,就笑道,“冇想到在千裡以外還能吃到如此菜肴,多謝嘉明大王操心了。”
玄香聽了,很風雅地笑道:“王爺真是汲引妾身了,或許是我們笛棉人五官通俗些,王爺看著感覺新奇吧,看久了怕是要感覺膩了”。
門口有人大聲道,“玄香夫人、碧瑤夫人到!”
李治歌和雨薇兩人天然笑著謝過,一飲而儘。
雨薇汗顏,所謂的“看膩了”,大抵是在抱怨鬱久嘉明移情彆戀、寵嬖碧瑤吧……
一旁的皆宜公主卻神采如常地丫環布好的菜,一副冇有重視到自家夫君在盯著舞女看的模樣。內心又如何能夠不失落呢,不過是從小長在深宮,看慣了秋風畫扇,從冇等候過夫君能一心一意罷了。
罷了,他們本當場位高貴,莫說盯著舞女看,就算是來了興趣抬了舞女做姨娘,又有甚麼不成以的,想到這裡,雨薇一陣欣然。
溫馨的帳篷裡響起了一聲低笑,“先前偶然中見到了小王子和小公主,還感慨如何能生出如許標緻的娃娃,見了玄香夫人,才明白是為甚麼”,一口長安官話,不消說,也曉得是李治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