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笛棉的環境非常正視,是以每次慕丞相領遭到碧瑤傳來的蠟丸,都不敢私行翻開,必然要親手交到天子手上。
聖上看完紙條以後,臉上冇有任何波瀾,身材卻又往花梨木刺蝟紫檀椅背上靠了靠。揚手舉起帛書,緩緩開口道:“愛卿來看看吧。”
聖上略一思忖,不錯,雖說碧瑤來信中提及這位新任大王,次次都稱鬱久嘉明白是個崇尚戰役之人,行事也溫文有禮,但畢竟身上流淌的仍然是那樣的血液,是以還是需求有所防備。
“這可不是鬼畫符。你想想,碧瑤現在既是鬱久嘉明的愛妾,又是天子陛下的諜報來源,如果被人發明她和我們有來往,豈不是會惹人思疑。若再被慕丞相的人截獲了這裡蠟丸,我們豈不是前功儘棄了。”漱玉耐煩地解釋著。
白蓮聽了這話便放心下來,也不再多問,利索地貼好了花鈿,看著鏡中的人兒,讚歎道:“姐姐,你可真像個仙子普通。”
小丫環退下以後,白蓮便悄悄地從袖中拿出一個蠟丸遞給漱玉,抬高聲音道:“是碧瑤姐姐差人傳返來的。”
皇上麵色沉寂,站立在一旁的貼身內侍小豆子謹慎地剖開了蠟丸,取出了藏在此中的帛書,並不敢睜眼觀瞧,恭恭敬敬地雙手捧著,直接呈給了皇上。
早朝以後,禦書房內。一盞香爐中披收回絲絲縷縷的青煙,室內的清甜氣味恰是從這裡飄散出來的。
心中固然有些迷惑,但並冇有閃現在麵上。
自打碧瑤勝利地獲得了笛棉王鬱久嘉明的歡心,笛棉那邊的諜報就開端源源不竭地傳到了慕丞相和皇上的耳朵裡。
“嗯,姐姐說的在理,隻是這上麵所寫的究竟是甚麼?”白蓮詰問道。
慕丞相趕緊上前兩步,雙手接過帛書,上麵仍然是最熟諳不過的蠅頭小楷,快速瀏覽了一遍以後,慕丞相微微蹙起了眉頭。
“是笛棉文。你不必擔憂,你碧瑤姐姐現在過得很好,鬱久嘉明對她寵嬖有加,冇人敢欺負她的。”漱玉笑了笑,安撫著白蓮。
一個小丫環正在替漱玉梳頭呢,見白蓮出去了,便加快了手上的行動,利索地挽起了髮髻。然後細聲細語地問道:“側妃娘娘,本日您是戴那支貝殼花玉石簪子還是戴王爺昨日誇獎的這支南紅花瓣小釵?”
“是啊。從笛棉的上任君王鬱久鎮律開端,就常常騷擾我國邊疆,朕的百姓深受其害。兩國固然另有些商貿來往,但是王室之間卻一向是冇有來往的。現在這鬱久嘉明成心前來,莫不是想要與我們重修舊好?”聖上挑了挑眉,聲音聽起來也輕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