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忙道:“哎呀,這是做甚麼,再不吃,冰酪可就要化了!”
慕丞相便持續道:“啟稟皇上,碧瑤女人這信中說,鬱久嘉明剋日對她有所冷淡,彷彿是起了狐疑。依微臣看來,倒不見得是起了狐疑呐……”
可現在皇上正在氣頭上,他又冇有發話,這個時候兩人卻也不敢私行去撿起那帛書。
“啟稟皇上”,慕大人開了口,抬眼瞄了皇上一眼。
韓大將軍便抱拳拱手,擁戴道:“慕大人所言極是。依臣看來,許是這鬱久嘉明得了新歡,忘了舊愛!”又暗自腹誹了一句:我們都是男人,這點事兒誰不曉得誰啊,犯得著如許嚴峻嘛!
一旁奉侍的內侍小豆子心機多麼的小巧,皇上話音才方纔落下,他便快步撿起了帛書,深深弓著身子,雙手捧著信奉到了慕丞相麵前,待慕丞相接了信以後,他又輕手重腳地原路退了歸去。全部過程中,眼睛抬都不抬,眼觀鼻鼻觀心的,恭敬非常。
閩王府,蓮香殿裡,李治歌正在和漱玉對弈。
“這……謹慎些老是好的,可也不必事事瞻前顧後的。這碧瑤雖是微臣和韓將軍親身教誨的,可終歸是個女子。疇前鬱久嘉明待她那樣好,現在有些蕭瑟,碧瑤女人如有所失也是能夠瞭解的。碧瑤的忠心微臣毫不思疑,邇來遭到的蠟丸中的帛書,筆跡也都是碧瑤的,微臣毫不會認錯。如果鬱久嘉明真的對她起了狐疑,即便不把她殺了,也會嚴加把守,如何會放縱她多次的三番地給長安傳信兒?”慕大人沉聲道道。
皇上聞言,右手手指便屈起來,在桌案上悄悄叩擊起來,道:“照你們的意義,是這碧瑤女人多慮了不成?”
正應了那句“色映金盤分外近,恩兼冰酪賜來初。”
“你執白子,本王執黑子”,李治歌笑道。
小豆子就笑嘻嘻地賠罪道:“瞧主子,嘴裡藏不住話!還望兩位大人莫要見怪!”
“是啊皇上,皆宜公主信中不也提到了,碧瑤帶著禮品去拜見過公主殿下了嗎?如果真的被狐疑是細作,如何會答應她自在走動?更不會答應她和我們皆宜公主見麵了吧!”韓大將軍吃緊地彌補道。
皇上開朗地笑了,道:“二位大人何必如許客氣!兩位都是父皇正視的,現在對朕也是忠心耿耿,朕將兩位視為叔父普通對待,天然要記著兩位的飲食愛好了!”,說罷嗎,又轉頭責怪小豆子:“就你話多,倒把兩位大人弄得不安閒了!”
躬身站著的慕丞相和韓大將軍不知出了甚麼事,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很想從速看看帛書上到底寫了甚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