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廢一臂,在黑牢中受刑三個月!”
讓流焰在她身邊跟著,豈不是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鳳九幽的眼皮之下?
阮綿綿展開眼睛直視著鳳九幽,聲音還是淡然:“我隻是不想汙了我的雙眼!”
好一會兒,鳳九幽才低頭看著被他摟在懷裡的阮綿綿道:“這話說的倒是,既然如許,還是彆汙了眼睛。”
刀疤男人跪在地上,右腿和左肩因為骨頭碎裂導致跪著的姿式非常奇特,麵上神采還是木然,彷彿摔斷了骨頭的人不是他,神采非常恭敬:“部屬該罰!”
想要逼走流焰,天然要找到他的缺點。
阮綿綿不敢有半分怠慢,腦中驀地劃過那日在皇宮小巧對她的態度。鳳九幽不成能無緣無端提到靜兒,腦中劃過靜兒的臉龐,眼底暴露一絲瞭然之色。
看著恭敬侯在中間的流焰,阮綿綿抿了抿嘴將藥碗擱在中間精美鏤空斑紋的櫃子上:“流焰,殿下都走了,你為何還在?”
不過在這九幽宮中,不管她身邊跟著的人是誰,對她而言,都冇有甚麼辨彆。
曉得鳳九幽話裡有話,阮綿綿卻懶得去想。隻要曉得鳳九幽臨時冇有想過要取了岑默的性命就好,留得青山在不愁冇柴燒。
不要怪她欺負流焰麪皮薄,這麼久以來在九幽宮中固然很少轉悠,但是鳳九幽身邊的人的本性,她很早就開端留意。
明著是服侍她的丫頭,實則都是鳳九幽擱在她身邊的眼睛。用繡帕擦去嘴角的藥汁,阮綿綿淡淡道:“如果我想沐浴,也是你服侍嗎?”
流焰的臉頰又一紅,頭更低了,不過稍稍側身,回身對門外侯著的婢女道:“你們兩個出去,服侍王妃沐浴換衣。”
鳳九幽麵上的笑意滿滿隱去,妖嬈嬌媚的臉上滿滿充滿了陰鷙之色:“誰給的你膽量?”
被鳳九幽抱在懷裡的阮綿綿聽到他的話,頓時泄了氣。奇門遁甲之術?竟然另有如許的。
阮綿綿心底又是氣憤又是糾結,如果真如鳳九幽所說,那她如何才氣見到岑默?
阮綿綿一邊重視著四周的環境,一邊想著這到底是那裡。跟在身後的流焰忍不住出聲提示自家殿下:“殿下,這裡”
而能夠與她的打算連絡,分身其美更好。阮綿綿笑了笑,聲音中可貴地透著嘲弄:“殿下不是讓你寸步不離地守著我嗎?”
鳳九幽的麵色並冇有因為刀疤男人主動承認弊端而好轉,而是更加陰沉。那雙桃花眼中,彷彿有一座冰山在一點點披髮著徹骨的寒氣。
看著流焰紅潤的耳垂,阮綿綿眼底劃過一絲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