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探了一下才曉得,本來九殿下在他們過來之前就已經分開。前來刺探動靜的宮女這會兒戰戰兢兢,走在回暖月宮的路上,每一步走的極其冗長。
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阮綿綿笑笑,公然又退了歸去,看著兩人說:“是嗎,那如果我想見九殿下呢?”
雙手捧著茶杯,內裡夕陽餘暉透過繡著花的窗棱灑了出去,泄了一地流光。
阮綿綿含笑而立,涓滴不在乎她們的態度。剛要出門,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殿下叮嚀了,冇有他的答應,這位女人您不能分開這個房間半步。”
看到憐兒慘白的臉頰,子虛向後退了一步,和順地說:“話我已經帶到,還望憐兒女人轉告貴妃娘娘。”
子虛站在窗外,手中抱著一把長劍。他本風騷俶儻,這會兒額頭帶著些許細汗,臉頰略微紅潤,應當是剛練功結束。
玄色的紗帳,房間很大,特彆是身下的床,大的離譜。而這個房間她算不得熟諳,也算不得陌生。
稍稍讓開身子,子虛就看著一身男裝的阮綿綿謹慎翼翼地從窗戶上跳了下來。見她身子淡薄麵無赤色,想著另有傷在身,忙伸手扶了一把。
顧若影咬著紅唇,坐在室內還是帶著鬥笠。身影微微顫抖,看著靜兒說:“快讓他們清算好,請……請九殿下到外殿安息。”
靜兒倉猝跪了下去:“是,是皇上那邊的德全公公俄然來了,說是皇上宣九殿下到禦書房。”
“如何,還要我說第二遍?”鳳九幽口氣不善,冷著臉皺著眉盯著她,視野如有若無地從她胸口處掃過。
對著如許一個女子,子虛的心忍不住一軟,望著笑意盈盈卻又笑得疏離的阮綿綿說:“舉手之勞罷了,鄙人子虛,是殿下的侍衛。”
阮綿綿神采驀地大變,快速向床榻內裡縮了縮,彷彿是警戒的姿勢。鳳九幽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回身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身下的大床,阮綿綿心中生出一絲冷意。快速從床榻上分開,在房內來回度步。
既然已經信賴了她冇有武功,她就讓他更加信賴些。搬了凳子到了右邊窗前,重視不轟動內裡守著的兩個丫環,阮綿綿站在凳子上,再悄悄推開了窗戶。
阮綿綿指了指門口,皺著眉頭說:“他們說九殿下不準我踏出這裡半步,我錯過了用膳的點,這會兒冇有體例,隻能如此。”
兩位丫環對望一眼,從對方的眼中都看到了不屑和鄙夷:“你覺得你是誰,一個被九殿下休慼的女人,如果不是殿下心好救了你,你覺得你這會兒還能住在這裡?九殿下是誰說想見就能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