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棟剛要出聲喝止，沈凝華俄然笑出來：“嗬嗬，都說趙家隻手遮天我還不信，此次我倒是信賴了，連謀反的事情都做了，另有甚麼不敢的？老太君，你這是要殺人滅口了？這在場的這麼多人都看到了，莫非你連父親都要殺掉？”

沈凝華眼神略微冷了冷，微微垂眸站在原地。

馮氏抬眸看著她：“親家既然身材不適，就多在院子裡養一養，內裡的這些事情讓小輩們去管就是了。”年紀大了就彆把手伸的那麼長，真覺得彆人不曉得她那點心機，哼，就算你恨趙家如何，還不是要將趙家人當座上賓哄著？

沈凝華微微一笑：“多謝外祖母嘉獎。”

原配夫人遺留下來的女兒不叫後妻母親，那就是直接不承認後妻的職位，傳出來就是繼母不慈，看看到底誰在乎。

“甚麼話！”馮氏冷冷的放下茶盞，“靈菡是你的女兒，出了事情你不想著如那邊理卻想著讓她修療養，你沈家不想要這個嫡女了不成？哦，我倒是健忘了，你又有一個嫡女返來了，沈凝華是哪個，站出來我瞧瞧。”

沈凝華哈腰撿起一個碎瓷片，笑吟吟的看著她：“外祖母必定是熟諳禦賜之物的，這上麵另有外務司的印章呢，外祖母不信大可好好辯白一下真假。”

肖氏冷冷的皺眉：“你現在還懷著身孕，可不要過分衝動，毀傷了我孫兒如何辦？”方纔那話明著聽是擔憂，實際上卻在告狀，真覺得彆人聽不出來？

肖氏呼吸一窒，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這個孽障，起初如何就冇有狠狠心打死她！

彷彿冇預感到沈棟會辯駁，馮氏一頓，繼而嘲笑起來：“看來你是至心護著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當初夏氏為你生下她的時候，你但是親口說過她不是沈家血脈的，這會子倒是護上了？”

說完，兩人麵無神采的走到沈凝華身後，抬手扣住她的肩膀將要將她按倒在空中的碎瓷片上。

馮氏看向趙氏：“你這幾天好好的養胎，聽聞前段時候秦嬤嬤因為做錯事被罰了，你身邊冇有個舒心的服侍也不可，我特地帶了兩個嬤嬤過來供你使喚。”

馮氏眼神一掃，瞳孔便是一縮，這茶盞還真是外務司造的。

趙氏和沈靈菡的笑容俄然一僵：“你說甚麼？”

馮氏展開眼睛，冷眼掃過沈凝華，最後看向沈棟：“禦賜之物天然好好的供奉在祠堂，沈姑爺該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