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麗抬頭看向衛淩，衛淩抬起手指蹭蹭她的鼻尖：“跟你說這些好似太早了，但你內心稀有便是了，幸虧你聰明，爹爹也不至於太擔憂。”

明麗怔怔聽著，便問：“爹爹，你真的想留在都城？是為甚麼呢？”

二爺：……我臉上的傷如何就好的這麼快捏

下午工夫，衛淩帶著為數未幾的行李，抱著明麗，攜著小妾，前去新宅院。

衛淩安設了後，不久，吏部就下了擢升摺子，說是講求了衛淩在渝州的政績，非常之超卓，是以特汲引入京任職，便就在吏部暫任員外郎一職，從六品。

臘月第一場雪下之前，天子趙健親臨了書院，並禦筆親題“國粹書院”四字。

是以當明麗在雲府看到阿誰站在景正卿身邊兒——一樣粉妝玉琢、比她要高半個頭的女孩兒的時候，明麗竟不如何感覺驚奇，隻是望著對方臉上那略帶熟諳的甜美笑容，心中響了聲：公然……終究來了。

端王精力抖擻，笑眯眯地進門，喚道：“明麗。”

明麗嘻嘻地笑，卻不答覆，衛淩看著她人小鬼大的模樣，便也放心一笑：“罷了，也冇甚麼好諱飾的……那你感覺，爹爹是留在都城好呢，還是回渝州？”

端王皺眉，也感覺百思不得其解，便道：“恰是，無緣無端地就冇了。就算是給人偷走的，也說不通，那鐲子跟很多寶貝放在一塊兒，若真有人來盜竊，如何隻會少了那一樣兒，其他的卻冇有一件兒丟的呢，庫裡頭可有很多比那鐲子更貴重的物件兒。”

衛淩道：“你前日不是跟爹爹說，想留在都城麼？爹爹細心考慮了一番……感覺，實在留在都城也是使得的。”

衛淩聽了，略微愣神，然後便將明麗摟得緊了些，又感慨又欣喜：“乖女兒，爹爹又何嘗不是如此。”

衛淩安設下以後一個月，端王趙純佑上了一道奏摺，建議在都城建立皇家特設的國粹書院，凡是七品以上的官員後輩，十三歲之下，皆可退學，期間表示特優者，可顛末特試，直接擢升為官員。

端王看她玉雪敬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笑，笑了會兒，卻又轉作苦笑，歎道：“唉，這回本王要講錯了。”

這一笑非常光輝，明麗眼睜睜看著，無端竟想起某年某月，那日淩晨，阿誰俄然呈現在渝州安平縣衙裡的豔陽似地青年。

明麗呆呆地看著掌心的玉扳指，又看看端王：“可……這是王爺叔叔的……不可，我不能要。”——並且就算是要了這個東西，又能如何使喚？手腕上戴不出來，手指上卻又嫌太大，難不成端王真覺得她是個小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