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柳墨白一怔愣：“左相？他——是要做甚麼？”

師父聽得琉璃提及柳貴妃，俄然坐直了身子，皺眉沉聲道：“琉璃，你去見柳貴妃，她是甚麼態度？同意還是反對？”

師父一甩秀滿花朵的大袖子，遮住半張臉做哀怨狀：“竟然，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就丟棄了為師……本來為師十幾年的情分還比不過幾個月……為師，真是傷～心～欲～絕～呐～”

琉璃迷惑地瞅著那錦盒，就想掏鐵絲給翻開，嘟囔道：“師父送的甚麼啊？不會是金磚珠寶吧……”

“恩。”

柳墨白神思慌亂地出了書房，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荷園的門口。他頓住腳步，看向內裡。他曉得，現在琉璃定是跟柳飛霜一起正說話閒談。他孔殷地想要見到琉璃，想聽她說話，想看到她的笑容，想擁她入懷中，但是……他的腿卻好似有千鈞重。

“大姊，你、你在同我談笑對不對？”

說不清心中的茫然和苦澀到底是為了甚麼，流光隻覺肉痛的將近炸開了。他轉頭望著身邊一臉幸運和果斷的琉璃，部下捏著的一塊磚瓦垂垂化作了湮粉，消逝在夜風中，麵上卻笑得一臉平淡：“哦，是麼？那——恭喜你們了。”

他長大了，師父命他出穀去百花山見本身的師叔和師叔的門徒。一起上他幾次盜竊富豪大戶家的寶貝，躲在暗處時，見多了肮臟和棍騙。他覺得這世上之人都該如此，他覺得，這平生就該是跟師父一樣一小我過。

柳墨白一怔愣：“大姊，你、你這是何意？”

柳飛霜未曾想到柳墨白竟然如此直白地問她這個，一時候紅了臉，低頭扭捏半晌後，才悄悄點了下頭。

“冇有，我冇事。”柳墨白望著柳飛霜，他的mm現在已是位窈窕的大女人了，“霜兒，你誠懇地奉告我，你，是不是喜好左之思？”

從小到大，琉璃是獨一一個對他說過信賴他，並且真的做到了的人。在那之前，他向來不知，本身也是能夠被信賴的。

師父以後，來的就是流光了。他還是跟疇前一樣，喜好半夜半夜躲在人家屋頂上。琉璃偷偷地爬上了屋頂，跟他並肩躺著瞻仰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