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他們終究到了汴州。汴州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城,城裡販子浩繁,店鋪鱗次櫛比,一派欣欣茂發之色。進城後,琉璃一向掀著簾子獵奇地張望。柳墨白笑著說:“比及了孃舅家,我們歇兩天,我帶你出去逛一逛。”
“算啦算啦,歸正我是江湖後代,不像大師閨秀有那麼多講究的。”琉璃擺擺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樣。
不知轉了多少彎,那人帶著他終究來到一個屋子裡停下。
那人卻好似冇有聞聲一樣,儘管捧著流光的臉細心打量。
路上他們在一家堆棧吃了飯稍作歇息後就持續趕路。雖已是夏季,到了夜裡還是會有些微涼。柳墨白坐在馬車裡,將本身的外套悄悄披在琉璃身上,看她側躺著枕著本身的腿沉甜睡去。琉璃原有些嬰兒肥的臉現在瘦得下巴好似利刃,本就是個巴掌臉,現在看上去更是小得不幸。柳墨白暗自歎一口氣,雖說琉璃並冇有奉告他很多事,但是他模糊猜獲得,這些日子,她定是吃了很多苦的。
琉璃同柳墨白二人站在馬路中心對望著傻笑半晌,直到福叔出聲提示:“少爺,我們……”
不知過了多久,流光垂垂從昏倒中復甦。胸前劇痛,雙手雙腳皆被捆綁,麵前被黑布所蒙一片暗中。流光假裝冇有復甦,一動不動豎起耳朵仔諦聽著四周的響動。
琉璃想都冇想點頭道:“好!”
屋裡傳出一聲咳嗽聲,而後一其中年男人說:“鶯兒,不得混鬨。”
琉璃本想跟著柳墨白進屋,誰曉得那鶯兒卻一下擋在她身前,皺眉說:“你是誰啊?為甚麼跟我表哥一起?”
柳墨白剛還冇踏進門,就見一個粉綠色的身影撲了出來,一把拉住柳墨白的胳臂,嬌聲道:“表哥,你好輕易來啦!人家和爹爹都要急死了!”
“如果疼的受不了了,就誠懇交代了吧。這個但是噬心蠱,會一點一點將你的五臟六腑全數吃潔淨,並且,不到最後一刻,你都不會死。”
柳墨白笑著將表妹的手拉下來,抬腳踏入屋內,對上座的人一拱手:“孃舅。”
柳墨白怔了一下,而後就笑了:“恩,能再見著你,也真好……”
下一瞬琉璃卻俄然被從柳墨白身邊推開,卻見那鶯兒拉著柳墨白的胳膊皺眉看著琉璃,大聲說:“他是我、的、表哥!”
“嗨,彆提了,我從小到多數冇流過這麼多血。那天你被劫走以後我被流光救了……”說到這裡,琉璃一頓,而後一拍腦袋,“壞了!我把流光給忘了,他回堆棧後找不到我不會焦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