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開紗簾進入內間,燭火映照下,精美的雕花床榻上躺著著素衣的男人,閉著眼麵色沉浸而慘白,可仍然不掩俊美之姿。
俊美如玉的男人仍然並未應對,但卻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小口。
這期間他似偶爾輕吟一聲,可仍然緊閉著眼。
“退熱的湯藥,音兒不會害了王爺。”如音端著碗,言簡卻道出重點。
待看著兩人走出了傾雲軒,如音內心也不輕鬆,讓雁還在門外候著,她單獨進入了房中。
傾雲軒
待他喝光以後,她回身將空碗擱到案上,身後床上躺著的禦皇柒,望著她的眸光更是暗淡。
俄然跟前的門翻開,走出來一個大哥的醫者,身邊跟著的是陶衍。
如此靠近的時候,她感遭到了他的體溫,很高。
房中滿盈著一股平淡的草藥香,外室禦皇柒常待的書案空無一人,畫卷書卷整齊壘放,案上另有一幅字,那是今淩晨還未進宮時,禦皇柒的筆作。
看他開端神采難受,還微微潮紅,她動了憐憫之心,很想幫他一把。
用燒酒略微稀釋以後沾濕了帕子,她給他擦額頭,手腕,手心。
“王妃。”
禦皇柒並未睜眼,隻是開端低低咳著,蓋至胸口的薄被模糊振動。
“現在王爺正在歇息,部屬正欲送孟大夫歸去取藥。”
“回王妃,王爺本來便有舊疾在身,此次遇刺中毒,恐怕……”
如音點頭,問:“孟大夫,王爺他如何了?”
“這是甚麼?”
站在緊閉的房門前,如音止住了欲要通報的侍女,在想要不要出來。
陶衍與大哥的醫者向她施禮,此人是之前為她診過病的孟大夫。
“如音。”
孟坤刻著風霜的臉神采嚴厲,帶著擔憂。
陶衍的神采凝重,大略是因為俄然出了這件事,他做甚麼都很謹慎,現在又是夜間,纔會要護送孟坤歸去一趟。
如音就這麼立在他的床榻前,一步之遙。
床上靠躺著的人緩緩睜眼,聲音嘶啞。
扶他躺下以後,她伸手探他額頭,這溫度絕對是發熱了。
床上的人俄然輕咳起來,她的腳步邁上前:“王爺?”
“那現在如何?”
他是個要強的人,即便身材接受著發熱與中毒的難受,也並不會過量的表示出來,即便是在昏甜睡著當中。
她走出門外叮嚀一個侍女去籌辦了些東西,再讓另一人去取來燒酒。
“那你們從速去吧,我……我去看看王爺。”
褪去他的襪子給他擦腳心時,她看到了他右腳小腿上的一處疤痕,傷疤很大,看起來已經是好久之前的傷……他的右腿走路不便利,是不是就是這兒的傷導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