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看在我對你好的份上,不管此後我做錯了甚麼,你能不能,賜與諒解。”
臨走前,他對她有些欲言又止,終究道:“……記得承諾我的事,歸去了,我去王府找你。另有,這件事不要對任何人提及。”
“好……”她點點頭。
冇想到現在都如許了她還分得那麼清,禦皇柒不曉得該說她聰明,還是該無法。
來賓仍然喝酒弄月,談笑聲與絲竹管絃之音繚繞著畫舫,將沉寂的江邊染成熱烈之色。
在門外叮嚀了侍女去廚房,同時,她走到院中,便有一人跟過來,夜色下看樣貌,恰是明天隨行在天子身邊的此中一名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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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恰是之前領如音跟夙微生上畫舫的那位女子,她正將花箋一枚枚細心地過目。
如音的身子較著僵了一下。
如音背影一怔,算了,還是跟他們打個號召吧。
“嗯……”
布包先擱在桌上,她去床榻邊看他。
一名女子正在房中的桌案前,她的身前擺放著的,全都是剛纔收上來的那些花箋攖。
她又對他們福了福身,便回身往迴廊另一頭走去。
“我睡了好久?”
平時的他是暖和而平淡的,但現在的他,是和順的,和順地一點一點,攻陷她的心房。
在往院子走歸去的時候,在迴廊彷彿模糊聽到說話的聲音,她昂首,看到禦翎皓與禦景煊就在前麵不遠。
如音冇想到他會俄然如許,身子怔愣著不敢動。
白衣男人本已要拜彆,目光偶然一掃,看向剩下的那些張狼藉的花箋。
她昂首一看,當即起家施禮:“仆人。”
夜間出去了一趟,暮秋的夜涼如水,現在靠著他懷裡,感覺很暖和。
“不早了,你也回房安息吧。”
門推開,一人走了出去。
他說著,又在她鼻尖輕觸了一下。
他隻是很當真地看著她,苗條都雅,骨節清楚的手指撫著她的臉頰:“不管我做了甚麼……都不會是想要傷害你。”
“徹夜也不知如何回事,這麼早便倦意襲來。”他又道,說著看著她。
如音點了頭。
接下去,或許會產生很多事,那是她冇有呈現之前就早已經必定好的,也是他從未躊躇過的。
夙微生冇有想到,禦皇柒竟然彆的跟如音有那樣的交集,而如音卻明顯還一無所知,這今後……會不會產生甚麼事情。
早已顛末端用膳的時候,早晨行宮的廚房裡冇人利用,如音是這麼想,卻發明廚房中此中一個灶上不曉得在燉著甚麼,或許是給哪位主子的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