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尚慈瞥了她一眼,冷冷道:“本日我聖教遭受大敵,神像被毀,大陣被破,便是無根血池也被劈成兩半,滿池血水流儘,血神之靈也黯然消逝了!”
或許早在入教的時候,這些人就被種下了印記,唯對教主之命是從。
有這等凶器在手,也難怪這血魔教教主敢如此放肆。
他放棄了長途術法,化作一道藍色流星,直衝丁尚慈麵門。
“哼哼!本座已用血神追影術把一絲血跡藏在了那道消逝的身影當中,現下已能肯定他的方位。”
藍色的浩然之氣頓時和方鼎上的血光撞在一起。
“怎會如此?!”女子柳眉一動,又問,“不知那大敵現在那邊?又是甚麼來源?!莫非是青陽觀的真人發明瞭我們的藏身之所?”
按他的感知,此人已達到了開光境的前期,藉助那詭異的方鼎之力,乃至能步入入道。
“本座冇能殺掉他,讓他逃掉了。”
“毀我總壇,滅我神靈,壞我大計,豈能一走了之!”
“一群廢料,血神教總壇藏得如此隱蔽,設有千百構造,竟還是被人找了出去!”
這隻手掌俄然伸長,六指化作六道利劍,直刺謝靈。
微微一驚,丁尚慈從速鬨動方鼎,抵擋在身前。
他們紛繁昂首,好似被一條絲線牽引著頭頂,雙腳踮起,雙手低垂,形如木偶。
但就在他即將抓住謝靈的一瞬,謝靈的身影卻如水麵波紋般泛動起來。
丁尚慈眉峰一挑,一襲紫袍無風自鼓,開光境前期的氣勢頓時發作而出,血神方鼎也快速扭轉起來,一道道血絲從鼎中散出,落在了丁尚慈的身上,氤氳出一陣昏黃血霧。
紫袍男人收回撕心裂肺的吼怒。
“便是你破了血神大陣,毀我血神教總壇!?”
這尊青銅方鼎,表麵古樸,砥礪凶煞,並不凡物,此中彷彿埋冇著極大的威能。
丁尚慈神采一沉,轉向謝靈,目有殺氣。
當他再次差遣方鼎攻去時,發明謝靈的身影已完整散去了。
丁尚慈舉目瞭望,目光直指謝家村地點的東北方。
“這是……逃脫了?”
“此事豈能善罷甘休,本日本座便要屠光南麵山林,讓此子血債血償!”
思定以後,謝矯捷笑了起來。
“左護法被剛纔那一擊淹冇了。”有教徒答道。
若他不來,便等蓮花法身融會完成以後,再尋他蹤跡誅殺。
吼怒一聲,祭起一尊方鼎,便衝出地穴,落在空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