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
“快點行刑!”
“什……甚麼?!”
“更不必說,你的確冇有窮兵黷武,但為了保護你的統治,保持你的享用,還是強拉壯丁,讓無數城池州裡十室九空,精乾勞力都化作屍首,無數老弱婦孺隻能冷靜在家裡垂淚。”
他這番正理,聽起來的確歪到了姥姥家了,但是卻又恰好讓人難以辯駁。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這輩子早就想開了,不管如何也不過是終有一死罷了!”
一來他們也早一定心折口服於長平侯,二來更是都被承平公的神威所震懾。
俄然間,金光萬丈,落於六合之間。
“當此亂世,我這等無能之主,一定比不上那些所謂的雄才之主!”
“即使你是神明,但我纔是這荒州之主!”
但是。
世人的目光,卻都落在了承平公的神像之上。
“但是,誰都能夠罵我,你們這些百姓百姓冇有資格罵我!”
長平侯哆顫抖嗦,但是卻也曉得局勢已去。
頃刻間渾身顫抖,汗流浹背!
張子弘張了張嘴,想要罵些甚麼,畢竟還是忍住了。
“拜謝承平公!祈求承平公誅殺奸佞,護佑良善,挽救荒州百姓百姓!”
“善惡有報之日,便是天下承平之時。”
長平侯固然嚇得不輕,但看到這一幕,還是勃然大怒道。
“不錯,我是脆弱,我是無能,我是妄圖吃苦!”
長平侯嘲笑道:“你們一個個自稱忠義,自稱能臣,又能如何呢?到了最後,還不是和我一樣一死了之?!”
“因為我,已經是這亂世當中可貴不折騰你們的明主了!”
“殺!給我殺!”
現在,不要說是他,就算是那些軍士,一個個也都戰戰兢兢,底子生不出甚麼戰役的心機。
張子弘又驚又喜,更是感激萬分,拜倒在地。
李安然聽了這類笨拙的話,的確有些過敏。
那兩名劊子手對視一眼,早就嚇傻了,這時候更是噹啷一聲,手中的屠刀同時掉落在了地上,也跪了下去,不敢昂首。
他淡然道:“本神說誰是荒州之主,誰纔是荒州之主。”
“承平公,承平公啊……”
“我擔當了這基業又如何?我開疆拓土,發揚光大又如何?我一心吃苦,將它毀於一旦又如何?”
統統人都在山呼萬歲,膜拜不止。
“從本日起,老朽當日日夜夜拜祭承平公,毫不敢忘!”
“張子弘,承平公,是你們贏了,本侯爺輸了……”
“人的確終有一死,但正因為如此,如何活法,才更值得考慮慎重。”
正在抵擋趙關山的後將軍,現在也傻了眼,完整健忘了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