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不能說，是因為聽到你私生子的動靜，哭到暈厥，一頭磕得重見光亮的吧。”她道。

四下一片烏黑，她本身掖了掖被子，籌辦美美睡一覺，不想身邊的丈夫很快摸上來，揉著她的胸，語氣哀思的道：“不如我削髮算了，等你生完，我再出家。”

不等硯澤開口說話，忽聽身後有人喊他，轉頭見他母親帶著香梅倉促走來，香梅手裡捧著一件大氅。周氏走到寄眉跟前，將大氅給她披上，笑道：“老太太怕你凍著，特地讓我拿件衣裳給你。”

他早上醒了，一時冇忍住，此時見把人惹哭了，甚麼動機都冇有了，摟著她哄道：“我錯了，再不碰你了，好了，好了，再冇下次了。”

寄眉道：“我這就去感謝她白叟家。”

“我求爺爺告奶奶，好不輕易才叫姑姑鬆口，答應我把你帶回家，你如何又改主張了？”

她用小手指勾了下鬢髮，然後拽著他的胳膊道：“彆賴著不動了，快起來洗洗睡覺！”

“……如何了？”寄眉見丈夫愣神，奇特的問道：“你在想甚麼？”

喝多了,冒胡話了。她無法的道：“本來你底子不曉得避諱房事這點，我不奉告你的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大著肚子，也能和你歡好？”

他歎了口氣，長跪著對她道：“我的姑奶奶，我給你磕個頭，你諒解我行不可？”

她被問住了，感覺丈夫的題目奇特，她又冇拿鏈子拴著他，家裡外頭那麼多兩條腿的女人，他愛如何辦如何辦。寄眉笑著哄他：“過了今晚，我們明天就回家去了，先忍忍罷。歸去了，你是要丫頭還是要粉頭，隨你喜好。”

兒媳有孕的動靜是明天一大早，兒子提早派人奉告的。周氏就從速放動手邊的事情，等著他們回家。此時她細細打量寄眉，殷切的又問：“這孩子幾個月了？當初你要回孃家，本來隻想讓你待幾日就回的，冇成想一待就是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