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趁城門封閉前出去,以最快的速率趕到寄眉那邊,一想到這麼多日,寄眉都和那廝在一起,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硯澤謙善的道:“你過獎了,不及八叔您。”將香爐置放好,起家就走。走了兩步,就聽他八叔在身後哀嚎道:“好侄子,此次是叔叔錯了,你就諒解我這一次罷。我當初耳根子軟,人家一說,我就稀裡胡塗的照辦了。我真是一時胡塗,我壓根就不該動這混賬動機!我知錯了!”渾身獨一的力量,全用在嘶喊上了,喊完後,不住的咳嗽,一咳嗽牽動傷口,又忍不住疼的直叫。
硯澤道:“弄盆熱水抬出來。對了,這女人是打哪兒來的?”
“你媳婦還在孃家呢?老太太前幾天還唸叨她,你甚麼時候把她接返來。時候長了,你姑姑又該挑你的不是了。”
張媽道:“是我兄弟婦婦領來的,是莊上賴大虎的媳婦,我查過了,真是她。”
硯澤哦了聲,坐到榻上,杵著下巴瞧她:“想不到賴大虎有你這麼個好媳婦,我記得,他比來一年彷彿過的不錯,被指派了發糧種的活兒,這但是個肥差。”
硯澤不屑的笑道:“好事都是彆人教唆的,您一點冇錯,那您說說,您聽信了誰的讒言呀?”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硯澤冇心機玩鬨,急吼吼的道:“梅之項呢?”
賴氏目睹張媽要溺孩子,竟上前去搶:“你們不能這麼做,你們不能這麼做——”哭哭啼啼,的確比動刀殺她還難受。一時候她哭,孩子也哭,賴氏和張媽兩廂爭論下,終究崩潰般的哭道:“你們不能滅頂他,他也姓蕭,是大少爺您的兄弟——”
“洗兒多洗女孩,這是個男孩兒,為甚麼要……”
賴氏朝他欠了欠身:“大少爺。”
“人在哪兒?”
八叔趴在破席子上的,從背上到腿上一片血淋淋。硯澤抽吸一口寒氣,假惺惺的道:“您還真是把老爺子惹活力了,也是。跟莊戶老婆通姦,生下了孩子不說,竟然還栽贓讒諂我,幸虧我略施小計還了我本身一個明淨,不然我們家的輩分可真是亂套了。您疼不疼?”
正胡思亂想著,忽聽樓梯傳來隻嘎嘎的聲響,他坐起來往樓梯口一瞧,竟見八叔的麵孔呈現了,騰地一下坐起來,揉揉眼:“八叔,你如何來了?”
寄眉內心格登一下,但反問道:“他如何了?他前幾日留下一封手劄,說找的宗族剩下的親人,回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