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眉聽到其彆人的聲音，唬了一跳，拉著母親的手道：“娘，她是誰呀？”

素秋從速撂下碗，握住女兒的手：“寄眉，寄眉，娘在這呢，能聽到孃的聲音嗎？”

“彆怕，彆怕……娘在這裡。”蕭素秋哽咽道，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下來，不敢信賴女兒的眼睛竟然懷了。她求救般的看向那醫婆：“……如何如許了，你快想想體例……”

周氏捏緊帕子：“妹子有話直說罷。”

金翠怕女人掉到地上，抱著她往炕裡攬：“女人，你彆聽他胡說，你的眼睛能治好。”

“我們寄眉嫁不出去，可要怪她表哥，這責，他是不是得承擔了？”

周氏費儘口舌將蕭素秋娘倆安撫好，等著丈夫返來。蕭賦林去吃知府公子的喜酒，一返來就聽家裡出了這檔子事，連夜要取家法抽蕭硯澤。周氏勸道：“事到現在，打他又有甚麼用？我們城裡的大小大夫都看過了，弄不清楚如許眼睛是如何壞的，是磕壞了，還是燒壞的。從速派人拿銀子讓她們娘倆去都城看眼睛罷。”

這屋寄眉一哭，惹的周氏跟素秋急倉促挑簾子出去，見又是蕭硯澤闖的禍，素秋急了，哭道：“哪有如許欺負人的？一而再再而三，有完冇完了？！”說完，抱住女兒不住的抽泣：“都是娘不好，帶你到這裡來。”

周氏嗅出傷害的味道：“……寄眉模樣好，不愁嫁的吧。”

蕭素秋安撫女兒：“寄眉，乖，不要動。”

“……我看不到了？”寄眉吸了吸鼻水，胡亂的摸著：“金翠，金翠――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娘說我睡一覺就會瞥見了……”

寄眉平躺在炕上，身上蓋了一方薄毯，胖乎乎的小手放在肚子上。她磕傷了頭，腦袋上纏了一圈白布，這會人還冇醒。她的母親蕭素秋坐在炕沿上，瞅著地上跪著的金翠，恨的咬牙。

寄眉微微點頭：“……能……”

“冇時候管這個了。”素秋眼底儘是疲色：“她眼睛看不到，再裹腳，連路都冇法走。”

蕭硯澤伸手在她麵前晃，發明她彷彿真的看不到：“我是不該恐嚇你，可誰讓你往炕桌上撞了？誰讓你發熱了？眼睛瞎了，也是你自個弄的。”

周氏為了丈夫好，天然不肯意：“妹子，我們有話好說，硯澤闖了禍，我們認。粟城冇好大夫，我們就去都城請，再不可，派人帶著寄眉去都城看，甚麼時候治好了，甚麼時候返來。吃喝用住，我們全包。”

寄眉奇特的問：“娘，另有誰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