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長安又帶她逛了綢緞莊，她平時在王府慣穿吵嘴兩色，現在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她就眼暈，老闆又挑了條繁複的枚紅色長裙送到她麵前，“女人，您嚐嚐這一條吧！”

殷九堯光輝地笑開。

“好了？”他輕聲問，眉宇間涓滴冇有因為等了這麼久而不耐煩的陳跡。他的聲音不降落，也不高亢，老是清平淡淡的，你說他是和順也可，是疏離也可。

而本日明顯是他要給她買東西，她卻到了送了他一件物事。現在逛了一番下來她甚麼都冇獲得，卻不見她麵上有任何遺憾或不滿。

從綢緞莊出來，已經是晌午，容長安因要將他新作的書畫送到書齋，二人就定了午餐在書齋劈麵的醉香居吃。他去送書畫，她則先行出來挑了個靠窗的坐位坐下，喝茶等容長安。

殷九堯眸色一眯，今兒這一上午她已經見了好幾波官兵，手中都拿著她的畫像。

殷九堯被握得渾身一顫，那隻被他握住的手臂都麻了，連帶著腦筋也空位隻剩下乖乖跟著他走了。

何如未等掌櫃將那條黃裙拿來，她就拉著長安逃似的跑冇影了。不曉得的還覺得他們偷了東西。

被他的目光悠長地深深地諦視，若不是殷九堯這些年見慣了大風波隻怕是會驚駭的。也是奇了，他一介墨客怎會有那樣震懾力的目光。

他枯燥微涼的掌心附在她的手背上，纖長的手指漸漸與她的訂交，十指相纏，他溫聲道，“可貴帶你出來一趟，先不急著歸去。再逛逛。”

殷九堯將一把匕首遞到他麵前，一雙桃花眼亮晶晶的。

“小二！來壺好茶！”一隊官兵打扮的人很快也呼呼喝喝地走出去，酒樓裡立即就熱烈起來，此中一名官兵將一張畫像“啪”地拍在桌上，二話不說就將小二剛到好的茶水“咕咚咕咚”喝了個潔淨。

容長安寧定地看著殷九堯，他從冇想到，這世上竟然有阿九如許的女人。

長安：“……”

一點不像其他女子那樣或多或少的嬌氣造作。

“給我的？”容長安驚奇地接過匕首，發明匕首上鑲嵌的寶石恰是他方纔給她買的那顆紫水晶。他緩緩拔出匕首，劉鐵匠的技術不消多說，但是這把匕首彷彿被邃密地打磨過，劍刃鋒利，亮得晃眼。而劍根部，篆刻著一個字：容。

“不消銀子的，這位女人明天幫了老朽天大的忙，老朽近幾年一向苦於冇法在小物件上篆刻，明天得女人指導，茅塞頓開。本想用銀錢酬謝女人，何如女人不收，這匕首老朽就送給二位啦。如果以後女人和公子有何需求，固然來便是，不收銀子。”劉鐵匠誠懇的臉上暴露憂色，看得出他是真得非常歡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