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她穿了身桃紅色薄紗留仙裙,柔滑的色彩將她的肌膚襯得格外通透白淨,束腰的衣型將她婚後更加婀娜的身材凸顯出來。她的墨發仍舊是被一根碧玉簪挽起。未佩帶其他金飾,但正因簡樸,才使得殷九堯看上去妖而不豔,媚而不俗。
席上的氛圍詭異地呆滯,一桌人的目光都同時落到了她的身上。桌下,容長安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長安從後院的小竹林裡出來,就見殷九堯站在院中心發楞。
李全瞥見了容長安,趕緊迎上前兩步,恭敬隧道,“容公子,您到了,這位便是容夫人吧?快請。公子和蜜斯早已經在內院等待。”
“為夫一向覺得娘子高遠疏闊勝男兒,冇想到娘子另有禍國妖民的潛質。”容長安俯身在殷九堯的耳畔,幽幽隧道。
然,見殷九堯眸中閃過剛毅之色,他也隻能應她,“那明早我請李嬸過來幫你打扮一下。”
一起上,殷九堯麵帶薄紗,跟在容長安身側,幾次惹人側目。
待世人落座,白崇光扶著白老夫人徐行而來。
殷九堯對勁地挑眉,桃花眼眼尾上揚,嬌媚又豪氣。
……
甫一坐下,他便將視野落在了殷九堯的身上。
“有勞。”容長安輕車熟路地領著殷九堯出來。然,他隻領著殷九堯隨便逛著,一向到吉時才進內院。
殷九堯省略了春宮圖那部分,隻說刺史大人想見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讓長安曉得那畫中人是當朝太子,她的身份隻怕也瞞不下去了。
刺史府門前現在已經是來賓盈門,管家李全腳不沾地地在支應辦理著。
既然已經被盯上了,那麼躲得過月朔躲不過十五,還不如逆流而上,隨機應變。
“明日我一人前去便可,你不要去。”長安清清冷冷隧道。
如果她不摘麵紗,那便是心虛。
殷九堯立足在府門口,想到即將能夠到來的風暴,心中卻非常地安靜。
“這位便是容夫人吧?”白崇光麵露淺笑,然因著當官多年的原因,他即便已經決計將語氣放和緩,聽起來仍舊是官威實足。
“本官看過你畫的……咳咳,遊春圖。畫中人物栩栩如生,隻是畫中男人與本官熟諳的一名大人物非常類似,實不相瞞,本官比來正在找尋一名故交,此人也癖好畫……遊春圖,且與畫中男人瞭解。本官聽聞夫人麵貌與我那故交類似,可否請夫人摘上麵紗,讓本官一辨?”
宴席上,容長安因與刺史府家的公子和蜜斯乾係甚篤,而他本人乃是本年最有能夠高中狀元的熱點人選之一,席位便被安排在了主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