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兩?方琳感覺不成能,五兩銀子都不敷購置席麵的。五十兩?那這回二舅母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她跟段南山結婚那會兒,因為趕得急,很多能省的禮節都省了,但李氏可不會這麼做,她就沈安然這麼一個兒子,娶媳婦可不得風風景光的,如何也不能比沈光宗娶媳婦那會兒的場麵差,李氏存了跟孫氏比較的心機,她可不想輸給垂教員的。
可方琳仍舊一臉鬱色,李氏心道,到底是結婚光陰短,平時好得蜜裡調油似的,這突然彆離,內心哪能受得了,她笑著轉移話題道,“琳姐兒如果冇甚麼事,就先彆歸去了,跟我一道走吧,已經選好日子了,等安然返來,就讓他們結婚,不過這要籌辦的東西還真很多,舅母想請你幫幫手,就是不曉得你樂不樂意?”
光是幫李氏遴選被麵的花色,就選了一上午,下午還得籌議著該給石蕊打甚麼樣的金飾做見麵禮,李氏悄聲對方琳道,“也不瞞你,我跟你二舅為安然娶媳婦這事愁的不得了,這大半年是死摳硬摳的攢下了一筆錢,有這麼個數呢。”說著伸出五個手指頭。
方琳趕緊道,“大舅母,你彆急,你看現現在天氣也不早了,我家裡另有雞要喂,就先歸去了,你放心,等明個兒,明個兒我必然下山來幫你的忙。”
這商隊是專門來往於青陽縣與越州城的,平常一個月來回一次,遇著下雪天那可就說不準了,他們本來是不肯意帶上沈安然的,啟事無他,這運送貨色嘛,路上可遲誤不得,沈安然腿腳不便利,必定趕不了路,這稍有不慎就不能定時交貨,喪失可就大了。
李氏這可謂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了,石蕊固然模樣不差,可兒卻黑瘦了些,一副營養不良的模樣,要不是這些日子風景好了,人垂垂養得豐腴了些,若不是如許,怕是李氏還得憂愁這將來兒媳婦好不好生養呢。
果不其然,李氏覺著,這筆錢購置聘禮、結婚的席麵等綽綽不足,便想在這見麵禮上做一迴文章,她曉得沈光宗結婚的時候,孫氏給何繡兒的是對銀鐲子,便想著本身如何著也得弄一副金的才行。
坐在浴桶裡,方琳又忍不住想起來段南山,這個浴桶是她看著他親手做的,兩小我還一起在這內裡洗過澡,她給他搓背,他為她擦洗。思路不知飄到了那邊,直到浴桶裡的水變得冰冷,方琳這纔回過神來,擦潔淨身上的水漬,換了件衣裳,倒掉臟水,關了家裡的門窗,躺到了床上。
李氏的設法,方琳如何能夠看不出來,她說得也是實話,沈光宗是長房長孫,如果給沈安然媳婦的見麵禮超出了何繡兒去,那可不但僅是打了孫氏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