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咋就不說實話呢。在家裡不是每天唸叨你姐嘛,這會兒又不美意義了。”胡氏笑著打圓場,然後道,“你們明兒就過來吧,家裡頭也不缺那兩雙筷子,叫嬌姐兒做飯,你也嚐嚐你妹子的技術,你還冇吃過……”
本來綠油油的麥田顛末夏季的曝曬已經變成一望無邊的金黃色麥浪,風悄悄一吹,便同浪花似的一朵壓著一朵。
胡氏語塞,推了推方文寶,道,“寶哥兒,叫姐姐。”
方琳嗔笑著說,“你也不嫌熱,等拾到地頭,我們就回吧。”
方琳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麵無神采道,“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嘛。”
方琳從方家人手裡要返來的那一畝地,種的全數都是麥子,但是山路狹小,這些麥子在收割以後,如何運送歸去便成了個大困難,更何況另有脫粒,揚麥等一係列的後續事情。
段南山從她手裡拿過鐮刀,又開端對麥子停止毫不包涵地收割,他手掌一攥就是一大把,力量又大,一鐮刀下去,一大把麥子就齊茬堵截,方琳無法地笑了笑,回身將本身方纔的勞動服從抱到地頭的車上。
段南山確切累得不可,接過水囊就仰起脖子喝水,從嘴邊流下來的水跟汗水一起,順著胸膛滑落,大抵是渴極了,滿滿一水囊的水被他喝了個潔淨,很有點不美意義地對方琳說,“我給喝光了,那啥……你如果渴了的話就先忍忍,我把麥子送歸去再灌些水來。”
氣候過分酷熱,方琳兩鬢都被汗水打濕,眼睛差點也被汗水糊住了,段南山這一行動來得恰是時候,方琳一動不動地站著任由他作為,未曾想麵前的男給她擦完了臉,還不忘親上一口。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容人,方琳這話說得合情公道,馬有才也冇了體例,彆人不肯意,他總不能將人綁了去乾活吧,隻得怏怏得走了。
夏末的時候氣候本來就悶熱,可恰好那明白雨說不準甚麼時候就嘩啦啦的下起來,農戶們隻能儘早搶收,免得一下雨莊稼遭了秧。
因著兩人的勤奮,餘下的麥子冇多久就割完了,四周幾家地裡的人還在熱火朝天的忙活著,方琳已經開端撿拾遺落在地裡的麥穗了,水囊裡還剩了一半的水,段南山將媳婦給他擦汗的帕子浸濕,擰了擰,讓方琳站直了身子,悄悄地為她擦了擦臉。
大抵是來之前叮嚀過了,方文寶固然有些不甘心,還是悶聲叫了句姐。
車上的麥子已經堆了很多,方琳見他渾身是汗,將水囊遞給他,道,“你先歇一會兒吧,喝口水,歇好了把車上的送到孃舅家去,我看地裡冇剩多少了,我們再加把勁,估計最多也就一個時候就能全數割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