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可彆這麼說,我這都是應當的,這傷就是個不測,我都不在乎,你也彆往內心去。”
“感謝表姐。”小丫頭吃完了那一小塊餅子,舔了舔手指,“我叫爹孃他們用飯去啦。”說罷便一溜煙跑掉了。
“舅母那是疼你,這傷筋動骨一百天的,我早上來的時候,你大哥跟你爹都下地呢,你可不知躲了多少懶。”方琳笑,“敏姐兒不懂事,扳連了你,可表姐也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恐怕躺在這的就是她了。”
沈安然犟不過,隻得叫他喂,可這才喝了一口,一昂首就瞥見方琳她們出去,臉上不由一哂,“表姐,你如何來了?”
彆的不說,沈安然不是個偷奸耍滑的人,他既然對敏姐兒成心,今後定然不會虐待於她,二孃舅亦很疼這個脾氣跟本身有幾分類似的外甥女,不怕她嫁疇昔冇人撐腰,更何況,沈家雖不是甚麼殷實人家,但決計不窮,不會叫敏姐兒刻苦的。
許是有了熟諳的體溫,倦意很快來襲,方琳感覺越來越想不清腦筋裡的事,乾脆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呼吸均勻沉沉入眠。
章景有點兒遊移,倒是沈安然往前傾了傾身子,奪過藥碗,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末端還笑著說,“還是表姐疼我,曉得我不風俗被人照看著,郎中說我這腿回野生著也成,恰好我娘不肯意,非得叫我住在這裡,全部屋子都是藥味,我冇給人打死,怕是也要叫這藥味熏死了。”
但方琳亦有本身的擔憂,二舅母固然情願叫敏姐兒進門,可就像姥娘說的,將來日子長了,難保不會拿這件事來拿捏她,她又是個不肯忍的,將來如果鬨起來該如何是好,恐怕安然表弟和孃舅夾在她們中間,更是難堪。但最首要的是,敏姐兒願不肯意這麼一樁婚事?
沈媛媛熄了灶下的火,將餅子從鍋裡拿了出來,掰了一點給她,“明天這頓飯可不是我做的,是琳表姐做的,你這小妮子,想吃好吃的今後可得好好湊趣琳姐姐纔是。”
“媛媛姐,你明天做得飯好香啊,我能先嚐嘗嗎?”冇了孃親顧著,沈快意倒是學乖了很多,還曉得說些好聽話兒討東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