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南山留意到這邊的景象,老遠喊了聲,方琳亦揚起聲應對,臉上的笑容在轉頭那一刹時便收了起來,“你們回吧,我們家的地,不消你們幫手。”說罷就要往地裡走。
方琳瞪了他一眼,見他一副不幸巴巴地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接過他手中的餅子道,“你今後如果彆那麼胡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胡氏見方老三不吭聲了,頭往上一抬,就差冇用鼻孔出氣了,“嬌姐兒,去,把我們家的鋤頭鐵鍬都拿過來,咱也上小河溝整地去!”
到最火線老三還是冇杠過胡氏,他本來就是個怯懦的男人,對亡妻的慚愧與虧欠早已跟著時候的推移而消逝,後妻對方琳姐妹的刁難和刻薄他全都看在眼裡,乃至母親的漫罵和指責他也全都入了耳中,可那又如何呢,他不敢同年老的老母爭論,每次想到要同胡氏說些甚麼,卻偏又被她用話堵得說不出口,就連想要保護女兒的心機,也在她悠長的乾脆中煙消雲散。
方琳懶得跟她計算,反手給了她一巴掌,喝道,“滾!”